“是。”
想来沐尘应该是一直守在外面,当即便应了一句然后去叫白露。
凤九歌只觉得,刚才消下去的热潮又要升起来。
那刚才她和墨从寒说的话,是不是都被沐尘听了去啊,真是要羞死人了!
“小姐,奴婢来给您换药。”
恰好这个时候白露走了进来,可算是缓解了凤九歌的尴尬。
可是尴尬的人却是白露了。
她才挎着药箱走进来,还以为只有凤九歌在呢。
结果进来就看见墨从寒在凤九歌面前,她倒吸了一口气。
“奴婢参见太子殿……”
“快去换药!”
墨从寒打断白露的话,他讨厌这样磨磨叽叽的人。
反正今天被打扰后的烦躁已经够多了,也不多他再烦躁这一次。
白露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断,搞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只好赶紧点点头应道:“是。”
凤九歌瞧着白露过来又往床榻里坐了坐,刚想解开自己的衣裳。
忽然想到墨从寒还在这里,于是立即停下自己的动作。
“小姐,您得解开衣裳奴婢才能给您上药。”
白露也早就已经忘了墨从寒还在这一茬了。
她心里已经默认为,墨从寒要参与凤九歌的一切,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凤九歌睁大了眼睛。
因为在一旁的墨从寒也是神色如常,同样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墨从寒,你,你快出去!”
凤九歌心里着急起来,倒也不是因为换药急。
就是莫名其妙的看见墨从寒在这里就紧张。
而墨从寒被凤九歌这么一赶。
更是一时间没有闹清发生了什么,他皱着眉头,脸色上有些不太好看。
但随即眼神看见凤九歌紧紧捂住的腰间。
他马上反应过来,然后来不及说话便控制轮椅转过身去,说道。
“本殿刚才吩咐了沐尘铲雪,也不知道铲没铲完。”
墨从寒只觉得有一股热气,从自己的耳垂扩散到全身。
他连忙出了门,直到院中的冷气拂面而来,才松了一口气。
而房间里的凤九歌看见墨从寒离开,才缓缓放松下来。
解开了自己的衣裳,让白露给自己换药。
白露一边检查伤口,一边将新的纱布拿出来,随即说道。
“小姐,您刚才干嘛让殿下出去啊?”
凤九歌眨了眨眼,这丫头是真傻还是假傻。
她伸手在白露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白露,他再怎么说也是男子,我要换药,他怎么能在这里看着呢!”
白露手上动作没停,脸色也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她随即说道。
“可是昨日奴婢给您检查伤口上药的时候,太子殿下就在啊。”
就是嘛,上药的时候太子殿下也在。
这会换药的时候为什么要离开呢?
凤九歌人傻了,白露的话一遍一遍的在她的耳朵里回荡。
什么叫昨天她上药的时候墨从寒就在!
那意思就是说,墨从寒已经看见她的……身体了?
白露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手上上药的动作没有停。
很快便给凤九歌将伤口包扎好,然后大功告成一般说道。
“小姐,您的伤口很深,但是所幸创面不大,注意不要有太大的动作就好。”
凤九歌仍旧愣在那里不说话。
白露又叫了一声,可还是没见她家小姐有反应。
“小姐?”
只觉得她家小姐的脸越来越红。
从脖子红到了脸颊,又从脸颊红到了耳朵。
总之现在整个人像是被灼烧了一般。
白露吓了一大跳,以为凤九歌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连忙伸手去探凤九歌的额头,随即说道。
“小姐,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凤九歌被这一探吓得往后一躲,随即才回过神来。
“没有,我没有不舒服。”
“你,你快去忙你的吧。”
凤九歌整个人歪倒在床上,将被子蒙在头上,她觉得自己快要熟透了。
白露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眼看着凤九歌已经上了床,于是只好作罢。
结果她才从房间出来,就看见墨从寒在外面,随即又吓了一跳。
“殿下!”
“她怎么样?”
墨从寒问道,眸光闪烁,耳垂上的热还没有散掉。
“小姐好像累了,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休息呢。”
白露天真的说道,还真当凤九歌只是累了。
但是墨从寒已然明白这之中的意思了。
因为他脑海里,已经回想起来昨天白桃给凤九歌,检查伤口上药时候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