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凤九歌两只眸子亮起来,随即说道。
“因为赈灾的事情,皇上龙颜大怒,现在上京中有不少崇州逃亡过来的灾民,许多大臣都在筹集善款准备做好事呢,还有一些早就已经开了粥铺免费施舍。”
“如果这个时候要能加入他们一起,或是特立独行,定会讨得皇上欢心的。”
凤九歌振振有词,说出来的话严肃不失真实性。
一旁的镇国公几乎听得两眼放光,好似终于给自己找到一条“活路”一般。
凤九歌看着镇国公激动兴奋的离开的背影,不禁扯出一抹冷笑。
心中说道:“到了现在还执迷不悟,妄想钻空子来得到皇上的信任,你如此贪污受贿,即使在外公干时候也是花天酒地,这一次做好事,也权当给整个镇国公府都积了阴德!”
皇宫,润王府。
凤轻柔醒过来的时候早就已经大天四亮。
昨夜里实在是被墨凌宇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以至于凤轻柔想从床上起身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浑身上下酸痛无比。
可是床上除了她之外,另一个本该有人躺着的地方早就已经空空如也,散发着凉气。
“红,红月。”
凤轻柔张口叫人,她的嗓子沙哑的厉害,稍微一用力说话便扎了针一样的疼。
红月闻声跑进来,刚想问凤轻柔有什么事要吩咐,结果便看见了凤轻柔此刻的状态。
衣衫不整,肌肤外漏。
那本该是光洁白嫩的皮肤现在却是红紫,青紫。
甚至还有出血的地方,叫任何人看见恐怕都要捂住嘴不让自己尖叫。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红月跑过去想要扶起来凤轻柔,但是却在看见她身上的那些伤疤之后不敢有任何动作。
凤轻柔皱着眉,这才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上,可以说是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
昨夜里,墨凌宇施暴的场景历历在目,甚至于她只要一想,身上的伤口都仿佛在隐隐作痛。
“去烧热水,我要泡个热水澡。”
凤轻柔觉得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快要没了,她缓缓的从床上爬起来。
若不是她现在居住在皇宫之中,恐怕别人看见她都要以为她是什么破烂。
“王妃,早膳已经准备好了,您用过早餐之后还要去咸福宫请安呢。”
外面传来宫女的声音,凤轻柔下意识的让红月拿过来衣裳给自己披上,遮住那些丑陋恶心的痕迹。
因为那宫女是润王府里头的人,与她而言还不值得信任。
凤九歌不想要别人知道她在墨凌宇的控制下是这种样子,所以她得时时刻刻伪装起来。
“是谁教你的规矩,进来也不知道通禀!”
凤轻柔挑起眉毛,一瞬间变得犀利起来,与刚才那副人不成人鬼不成鬼的样子相差甚远。
“对不起王妃,是奴婢唐突了。”
宫中的宫女本就是如此规矩,不成想被凤九歌吼了一通,还说她没有规矩。
但是她毕竟是奴才,哪里敢跟主子计较,于是在一下子一头雾水之后,连忙行了个礼转身出去。
心里还疑惑,怎么王妃还在床上却裹得这样严实?
凤轻柔也在人走后,立即西偃旗息鼓一般,差一点倒在床上。
红月在一旁担心的问道。
“小姐,那您是先用膳还是先沐浴?”
凤轻柔叹了一口气,纵使要去给惠妃请安,那她也得先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才行,于是说道。
“沐浴。”
镇国公府,清歌院。
凤九歌抱着那两个玉制摆件往清歌院走,结果自己还没进门,便听见里面传来两声急促的咳嗽声。
倒像是墨从寒?
于是她连忙跑了两步走进去,果然看见墨从寒手里正拿着个帕子捂在嘴上,然后表情难看的皱在一起。
“墨从寒,你要不要紧?”
凤九歌几乎是把手里的东西丢在桌子上,便冲着墨从寒跑了过去,然后两只小手慌慌张张的去扒开墨从寒的手绢。
想要看看这个逞强的人,会不会藏着咳血的帕子不给她看。
结果等到看见雪白的帕子的时候,凤九歌反倒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好没这么严重。
墨从寒也在这个时候回答道。
“无碍,只是刚才风吹了一下,咳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