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纷纷跪拜,方才扎堆的现象早就已经消失不见,每个人身上都有两面派的特质。
皇帝坐到龙椅上,单单从面上看不出他到底是怎么个情绪,只听见他低沉的一句。
“平身。”
而后殿里的大臣才从地上起身,其中包括墨从寒和墨凌宇。
本来两人一早过来大殿,各分一派的大臣们之间也是暗潮汹涌,颇有剑拔弩张之势。
只是两人直到皇帝到来之前,也不曾有过交涉,甚至于眼神交流也丝毫没有。
“崇州爆发时疫一事,众爱卿有何见解?”
皇帝直奔主题,面色不是很友好。
毕竟刚刚解决完灾情一事,算是了却了心中的一桩心事。
可是谁知道一夜之间就爆发了鬼一样的时疫,连他都不由自主的怀疑到底是不是老天爷降灾,带来的劫难了。
“这……”
殿上的所有大臣面面相觑,明明刚才早朝之前肚子里还有一堆话等着说。
现在却一个个紧闭嘴巴,连个屁都不敢放。
没人敢在这种时候强出头,更没有人傻到去收拾这档烂摊子。
“朕养你们就是整日让你们窝里横,真正到了关键时候,一个有用的人都没有!”
皇帝的一只手伸出来指着众大臣,说话直接用吼出来的。
他眯着眼睛似乎在从下面的一众人当中寻找猎物。
少时,皇帝的目光落在底下郭宰相身上,然后道。
“郭相,你可有见解?”
被点名的郭宰相抖得像筛糠,对于时疫这种事情他避之唯恐不及,怎么可能还会上赶着去研究怎么解决的方法。
但是皇帝现在点名到他,于是只好俯身道。
“回皇上的话,微臣惶恐愚钝,暂时还没有想到解决时疫之法。”
知道这样的回答会被骂,但是郭宰相更不愿意说出来一个不适用的方法,然后被迁怒。
果不其然皇帝当场爆发。
“郭品,你真是应该惶恐惶恐,身居高位竟然如此昏庸,朕留你还有什么用!”
郭品听见呵斥吓得直接跪在地上,地上要是有个地缝,恐怕他都能立刻钻进去。
“你最好一日三次对着佛祖祈祷时疫能平安度过,要不然朕要你好看!”
可是即便他已经跪地表示求饶,但是皇帝仍旧没有打算放过他。
“是,微臣领命。”
郭品在地上足足磕了三个响头,说话的时候吓得牙根儿都打颤。
心里却道,他这个宰相当得真是岌岌可危,说不准哪天就脑袋搬了家。
皇帝尽管怒火中烧,但是也不愿在这种时候,浪费时间和这些只知道吃喝玩乐拿俸禄的大臣理论。
于是直接转头看向了墨从寒的方向。
“太子,对于时疫一事,你怎么看?”
墨从寒大脑中的一根神经绷起来,随即微微俯身回答道。
“时疫爆发虽然是突然性的,但是一般来说这种传染源一定潜在了许久,当务之急是控制住已经感染时疫的人,然后再让还没感染时疫的人单独居住。”
一大早,天还没怎么亮的时候。
墨从寒就从十一那里知道了崇州时疫的事情,也是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提早想好了一些紧急对策。
似乎是觉得墨从寒说的有道理,皇帝看起来面色好了一些,随即说道。
“将那些没有感染时疫的人送去邻州,然后再派人全心治理崇州境内的人,这般如何?”
“不可。”
没想到,墨从寒当即便否定了皇帝的这个想法。
他拒绝的很干脆,但是有些急促,好像生怕自己拒绝晚了然后皇帝就会这般实施一样。
众大臣也因为墨从寒这一句厉声的拒绝,而变得更加拘谨小心起来。
毕竟能够在大殿上当面拒绝皇上,现在为止还就只有墨从寒一个。
皇帝本来还想接着刚才的话往下说,结果这么一被墨从寒给拒绝了竟然当即愣了一下。
就连一旁的墨凌宇也眯着眼睛去扫了一眼墨从寒,也不知道这个废物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于是只见墨从寒上前一步,颔首说道。
“儿臣以为不能将未感染时疫的百姓送去邻州,或是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