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自己破了阵法。”
听着小女人惊异的声音,墨从寒皱眉。
入梦阵,除非进阵者会在阵中杀死“自己”,否则除非外力阵法决不可破,永远陷入轮回,逐渐消磨人最后的意志。
“用这种东西对付我,你们两个上次跟我交手还不明白吗?”
“我对于这种东西,可是最能掌握的呢!”
苦玄奕邪笑一声,眼底闪过妖异红光,再次冲向了两人。
沐尘等人立刻拿出了天池水,洒在了长剑上直接朝着男人迎战上去。
天池水会灼烧拥有傀儡术人的肌肤,苦玄奕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直接抓住了沐尘的长剑,随着手掌用力,竟将长剑硬生生的掰断了!
“咔嚓咔嚓。”
随着声音响起,凤九歌和墨从寒立刻将沐尘拽到了一边,两人默契迎战。
逼的苦玄奕步步后退,毫无还手之力。
“想必,你在梦中看见了自己的过往,不过,你似乎还有一段隐藏的记忆吧。”
想着之前法阵上显示的痕迹,凤九歌此话直接攻心。
“你怎么会知道。”
苦玄奕一怔,想着那一闪而过的身影,手上动作慢了两分。
也导致,他的肩膀被墨从寒长剑贯穿。
没人发现,一股黑气顺着那染血的长剑,悄无声息的钻进了墨从寒体内。
“噗,咳咳。”
苦玄奕迅速后退,跟两人拉开距离,嘴角流出血渍狼狈不堪。
他眼神闪了闪,看了眼墨从寒撑着身体开口:“真是可笑,如今你竟然站在了我们的对立面,要是你临死都想毁了整个天下的母妃知道,自己儿子日后这般大作为。”
“你觉得,她在地底下能过的快活安生吗?”
母妃……
墨从寒从没有见过自己真正的母亲,唯一知道的是,生下自己后便死了。
而先皇,更是在她死后,直接烧掉了所有关于自己母妃的东西,乃至记载。
唯一的消息,也是在刘公公的嘴里听到的一星半点。
只知道,母妃极美,是被先皇强行掠夺来的。
没人知道她真正的身份背景,但人人都称呼她为公主。
可到底是哪家的公主,无人得知,亦或者说他们不敢说。
“哈哈哈哈,你母亲若是知道,你喜欢上了仇人的女儿还跟着她生儿育女,你觉得她会不会恨生下了你,真是天底下最荒唐的事情。”
苦玄奕继续说着,见墨从寒神色有所松动,迅速朝着男人冲了过去。
却不想,等男人再抬头,眼里冷色让他心下一惊。
纵然迅速闪身,后背也被那长剑划出极其重的一道伤痕,接着跌落在了地上。
“你以为,说这些,便能扰乱我的心智?”
“既然你知道我母亲的事情,为何不知道,我墨国皇室控心之术最为厉害,那点话根本动摇不了我。”
墨从寒冷声说道,不屑看着躺在地上伤的无法动弹的男人。
长剑直接挑起了他脸上的易容面具,在看见哪张少年脸时,眉头微皱。
“我似乎……见过你,在小时候。”
记忆一闪而过,墨从寒也没有多想,便让沐尘等人用在天池水中浸泡过的链条,将人四肢拴上,便带去了特制的水牢。
“明日再审,他身上的伤也需要人去处理,不然会死。”
凤九歌看着男人有些疲倦的神色,低声道。
“还是……”
话没说完,墨从寒身形晃了晃,眼下疲倦之色更深了几分。
看着他这般模样,凤九歌一惊,连忙伸手将人扶住,“你现在的身子根本就不能逞强。”
闻言,便只好点头。
沐尘将墨从寒扶着离开了,而凤九歌则是朝着云阳所住的方向而去,不想在门口遇见了满脸心事的何生。
“何生,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看着被自己吓了一跳的何生,凤九歌微微皱眉,“你是怎么了,今天这么的心不在焉的样子,莫不是有什么事情?”
在嗅到她身上淡淡你饿血腥气,以及那傀儡术残留下的痕迹后,何生眸光闪烁。
“看来是抓到人了。”
他一瞬间神色恢复如常,语气极淡。
“嗯,不过伤势有些严重,需要人去给治疗,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娘亲比较妥当。”
凤九歌没在意,转而朝着院子里看了一眼,“娘亲睡了?”
想着伤势严重,何生眼底迅速闪过纠结之色,他动了动唇,“云夫人应该是睡了,我便同你……”
话未说完,一道女声传来,直接打断了何生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便同九歌去。”
云阳缓缓来到了两人面前,目光在何生身上掠过,看向凤九歌:“不过还需要准备一些东西,你在这里等着,我跟何生进去准备一下便来。”
看出来两人是有话要说,凤九歌点头,在一旁站定。
何生低眸跟上了女人的步伐,在确定凤九歌听不到后,云阳这才止住了脚步,转身扬手便在何生脸上落下了一巴掌。
“你别以为我不知晓,是你将人给放走的!”
何生歪着头,神色不明。
呼吸几下后,这才看向了云阳,眼中覆盖满了挣扎之色,“他再如何到底也是我唯一的弟弟,当初我一错再错,是因为我他如今才会变成这般模样,若是我没被云族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