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狂妄霸道。
偏偏苏酒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
她鼓起白嫩的腮帮子,背过身不愿搭理他。
萧廷琛薄唇挑着笑,最喜欢逗弄气鼓鼓的苏酒,指尖刚戳上她的小脸蛋,屏风外突然传来谷雨的声音:“皇上,西婵送了战书过来!宿国师和几位将领已经等在偏帐,等您过去议事。”
“啧。”萧廷琛望着少女,睡了一宿,她的寝衣有些皱巴,衣领倾斜,露出一抹凝白细肩,纤细莹润,晃眼得很。
他忽然有些不满西婵的这封战书。
谷雨退下后,苏酒笑眯眯坐起身,“我伺候你更衣吧!”
知道萧廷琛吃瘪,她也挺高兴的。
她下榻给他穿好衬袍和外裳,又拿了金丝嵌玉腰带过来,认真地扣上他的腰身。
萧廷琛垂眸看她,这女人像是在故意耍赖,扣了好几下都没扣好,纤细的尾指若有似无地掠过他的腹肌位置,煽风点火般撩人。
从他居高临下的位置,可以清楚看见她垂落的鸦青长发,发尾偶尔拂过他的手背,丝绸似的顺滑。
一截纤细凝白的后颈从衣领中展露,**地一路延伸到领子深处,惹眼得很。
“苏酒。”他突然哑声。
苏酒含笑仰起小脸,“怎么了吗?”
男人喉结滚动,“你是不是故意的?”
“皇上在说什么,臣妾怎么听不懂?”苏酒笑弯了眉眼。
反正萧廷琛急着去偏帐议事,她就算胡来也是不怕的!
“啪嗒”一声脆响,她终于扣好了那条金丝玉带,欢欢喜喜地转身去给他拿大氅。
刚迈出一步,粗糙的大掌猛然握住她的细腕!
她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整个被摔到软榻上!
“大氅就不必了……”萧廷琛漫不经心地解开金丝玉带,连外裳一同扔到地毯上,盯着苏酒的目光邪肆恣意,“谷雨,去替朕传个话,叫他们午后再来议事。”
苏酒:“……!”
她红着脸撑住俯身而来的人,“你,你这是不对的!只有昏君才会如此不成体统!”
萧廷琛叼住她的耳珠轻言慢语,“妹妹可曾听过一句诗,**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苏酒瞳珠蓦地一缩!
……
谷雨站在屏风后,当真是进退两难。
好嘛,这下子叫他怎么去跟宿国师交代,难道要照实说?
他很快红着脸退出了大帐。
午后。
苏酒梨花带雨地坐在榻上,鸦青长发垂落铺散在枕间,指尖颤抖地系拢衣带,一边怨愤地望向萧廷琛。
萧廷琛高冠华服地端坐在圆桌旁吃茶,一派衣冠禽兽的餍足姿态。
她默了片刻,哑着嗓子道:“下次不许再欺负我了。”
萧廷琛满脸戏谑,“朕看妹妹可怜,昨夜已经留情。今儿上午这一出,可是妹妹自己挑起来的。”
苏酒泪水盈盈地咬住唇瓣,细白小手不自觉地揪紧褥子。
萧廷琛“啧”了声,坐到榻边,撩开宽袖递给她一块甜糕,“妹妹可是在撒娇?妹妹的娇撒得最好,这块甜糕赏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