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廷琛嫌弃,“一点血渍而已。”
苏酒想了想,踮起脚尖,学着他从前的样子,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声音软软糯糯:“乖……”
男人的脸色瞬间涨红。
他古怪地盯向苏酒,纠结片刻,最终还是乖乖伸出了左手。
苏酒樱唇翘起,认真地给他擦拭干净手掌心,“程锦衣这次虽然逃走了,但我相信凭哥哥的能力,将来一定会重新擒获他。六万将士不会枉死,鹤城和息城的鲜血也不会白流。哥哥是千古明君,一定会为他们报仇雪恨。”
窗外风雪呼啸,隐隐传来野狼的嘶吼,衬得她声音细软温和。
那把柔如春水的嗓子,像是吹过枝头的和风,令萧廷琛狂暴狠戾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是啊,他终究要踏平鬼狱,不过是让仇人多活几日,算得了什么?
苏酒捏着沾满血渍的小手帕,“我去洗帕子。”
她转身朝洗脸盆架那边走,萧廷琛看着她,她腰肢细软,鸦青长发尽数挽成云髻,后颈细白纤巧犹如白玉雕。
他伸手,轻而易举把她捞进怀里。
他俯首抵在少女耳畔,嗓音低哑撩人:“这些日子顾虑着妹妹的身体,着实难忍了些……今夜,妹妹陪陪朕?”
不等苏酒说话,他径直把她打横抱起。
男人的臂弯健硕有力,苏酒喘息得厉害,怔怔望着他,他的下颌线条漂亮而冷峻,周身气度强势而霸道……
她被放在宽榻上,呼吸之间满是他的气息。
他一向不擅长怜香惜玉的,她很害怕,忍不住蜷缩起来,细白小手紧张地扯住他的衣襟,“那,那哥哥温柔些……”
萧廷琛眸色深沉。
小姑娘很久没有唤过他哥哥,今夜倒是稀罕地唤了两声。
明明唤得婉转动听,很容易引起男人的怜惜,可不知怎的,他听在耳朵里,反而更想狠狠地对她……
灯火静谧。
他低头看着她,薄唇缓缓勾起一抹邪肆笑意,“好。”
苏酒更慌了!
……
翌日。
宽大豪奢的马车徐徐驶进西婵王都,前后都有精锐侍卫护驾,旗幡热烈招展。
街道两侧的百姓挤挤挨挨地沿路围观,不知是谁带头,很快乌压压跪了大片,口呼“皇上万岁”。
萧廷琛的军队一向秋毫无犯,无论征服哪个国家,都十分善待那里的子民,甚至还会减免赋税开仓放粮大赦天下,因此西婵百姓对大雍毫无怨念,反而齐齐欢呼恭迎。
马车深处,苏酒裹在厚实的缎被里,苍白着一张小脸,望向萧廷琛的目光充满幽怨。
她每一处都疼得厉害,萧廷琛昨夜实在是太凶了!
这四海一统的君王,人模狗样地端坐在矮几旁,玄色刺绣金龙纹的龙袍繁复精致,碧玉茶盏衬得他指尖白皙如玉,玄月眉桃花眼,朱砂色艳唇红齿白,当真担得上一句“妖孽祸世”。
注意到她幽怨的小眼神,他含笑吹了吹茶水,水雾缥缈茶香四溢,“妹妹怎么不说话?可是嗓子哑了?来喝口茶润润嗓子。”
苏酒委委屈屈地伸出手,却连纤纤玉指都泛着异样的红,与颈间的痕迹如出一辙,都不知道这狗男人是如何办到的。
国庆小长假过去啦,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