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摸了摸苏酒的脖颈,她那里干干净净,根本没有吻痕。
萧廷琛可能还没碰过她。
风声掠过。
萧廷琛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不远处。
他在树杈上盘膝坐了,唇畔噙起戏谑笑容。
他就知道黑衣人的头目是谢容景,这货大概查到了谢荣致的死因,所以才会行刺太子。
只是——
他眯了眯桃花眼,为什么苏小酒会在这里?!
谢容景耳尖微动,余光不动声色地瞟了眼不远处,清晰地捕捉到绿叶间的那抹桔梗蓝。
俊脸上的神情柔和了些,他替苏酒拢了拢额前碎发,“本来行刺太子之后就该撤离,只是我的一件贴身之物丢在了山林。刚刚回来找,却没找到。”
“何物?”
“一块玉佩。”
苏酒皱眉,“太大意了!如果被别人捡到,你行刺太子的证据便算是板上钉钉!”
谢容景:“大约被萧廷琛捡了去。苏小酒,替我把玉佩偷回来。”
苏酒点点头。
一起长大的,帮肯定是要帮的。
谢容景把她抱上马背,“围场里流矢不长眼,对你来说太危险了,快回营地。”
苏酒乖巧应好。
既然刺客是谢容景,那么她就不必担心萧廷琛会出事。
回营地等他,是最好的选择。
谢容景目送女孩儿的背影消失在丛林里,也很快蕴着轻功离开。
山风拂过,萧廷琛嘴里叼着根小树枝,白眼几乎快要翻到天上!
啧啧,他俩什么关系,苏小酒要帮谢容景偷东西,谢容景则抱着苏小酒上马……
如果给外人瞧见,只怕长安城马上就会传出“雍王侧妃私会武安侯”的轰动消息。
萧廷琛吐掉小树枝,笑容残酷。
看来苏小酒,她是嫌弃自己头上还不够绿啊!
……
萧镜贞的死,并没有引起太大轰动。
毕竟萧镜贞人缘并不好,又占着太子侧妃的位置,甚至有不少心性凉薄的世家千金认为她死得好,给她们腾了位置。
赵氏发疯般求皇后杀了苏酒,却根本无济于事,反而被当成胡言乱语的疯婆子拖了下去。
已近黄昏,营地前篝火燃起,女眷们笑语晏晏,等着前去狩猎的男人满载而归。
苏酒坐在她们中间。
等了一刻钟,四周突然响起惊呼。
她望向为围场,原来已经陆续有人归来。
一件件猎物被放在空地上,小太监们捧着纸笔仔细清点,高声报出每个人狩到的猎物。
女孩儿们频频朝心仪的公子投去娇羞目光,期望他们能够获胜,然后把那株牡丹当众送给自己。
太子自然是没有指望了。
赵舞阳端坐在大椅上,面无表情地吃酒。
元旭腿上绑着厚厚的纱布,还在哼哼唧唧地叫痛。
赵舞阳冷声:“别叫了,吵死了。”
元旭:“人家疼……”
“疼就滚回帐篷。”
“可是人家还想看看热闹。”
赵舞阳冷笑:“吃不得苦,就别去狩猎,丢人现眼。”
元旭委屈地抿了抿嘴,悄悄瞪她一眼。
他捂住腿上的伤口,望向篝火的神情有一瞬间落寞。
是,他是比不上其他人有本事,可他也想夺得第一名,他想在父皇面前证明自己,他更想赢得那株牡丹。
然后……
送给赵舞阳。
因为父皇说了,那株牡丹,要送给在场最美的姑娘。
在他心里,赵舞阳虽然泼辣又冰冷,但是……
男人鼻尖发酸,默默别开脸。
我觉得太子有点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