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那贵妇人结完账,绷起嫩白小脸,“你来做什么?!”
萧廷琛特大爷地坐在大椅上。
修长的双腿,甚至敲到了苏酒的香案上!
他睨着苏酒,“妹妹打开门做生意,对上门顾客便是如此态度?”
苏酒实在不想跟他纠缠。
她让白露和霜降招待客人,拽着萧廷琛上了楼梯。
楼梯拐角处没有点灯,颇有些昏暗。
她面容发狠,“欠你的我都还清了!当初是你自己主动休弃了我,现在还有脸跑来我这里赖着?!萧廷琛,你能不能做个人?!”
萧廷琛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小姑娘因为生气,脸蛋鼓鼓的,胸脯也鼓鼓的。
白白嫩嫩一小只,瞧着就想狠狠疼爱。
说起来,他在狱中待了许多天,已经很久没开过荤。
男人一只手撑在墙壁上,把小姑娘圈禁在自己怀里,挑着桃花眼一字一顿:“我不想做人,只想做禽.兽。苏小酒,你给不给我做禽.兽的机会?”
苏酒恨不得扇他两巴掌!
她连推带搡,总算把萧廷琛给撵出了香铺。
萧廷琛没有逼她,笑吟吟跨上马,“妹妹好生休息,我明儿再来。得儿驾!”
男人心情很好,驾着骏马一溜烟跑远。
苏酒抱着扫帚长长松了口气,心头又恨又无奈。
她不知道萧廷琛还会不会继续来骚扰她,但她很想入宫面圣,求皇上把他家的狗拴好,别再放出来随便祸害姑娘家。
她身心俱疲,上楼进了寝屋,正要沐浴,却突然发现窗畔站着一个男人。
穿宽松的黑色大氅,兜帽遮住了眉眼,借着清透月辉,只能看见面部轮廓俊美白皙,嫣红薄唇弧度邪肆。
“萧廷琛?”
苏酒吃惊。
她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这个男人的味道与萧廷琛不一样,他身上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儿。
苏酒本能地察觉到危险,细背紧贴着屋门,一把锋利悄无声息地从袖子滑落到掌心。
黑衣男人低笑。
他开口,嗓音低哑撩人:“你对他很好。”
苏酒听不懂,“什么?”
“留了些东西在桌上,只还差苏姑娘一滴泪。劳烦苏姑娘把药煎好,送去给他。”
男人没头没尾地说了两句话,身形便像是一滴融入清水的墨,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酒越发弄不懂。
她点燃几盏灯,瞧见桌上堆着几件锦盒。
是用千年寒冰凿成的,可以保证里面的东西不腐不朽,始终新鲜。
苏酒一一打开,彻底愣住。
大齐的雪莲,东黎国的垂柳枝,云海国的云朵,青水国的太液露……
竟都是解蛊的奇药!
苏酒飞奔到花窗边,那个神秘男人早已消失无踪。
——留了些东西在桌上,只还差苏姑娘一滴泪。
那个人的话回响在耳畔。
苏酒脑子瞬间炸了!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最后一味药材是南疆国的皇女泪!
她苏酒,是南疆国的皇女?!
怎么可能!
这么否定着,目光却忍不住望向娘亲一墙之隔的寝屋。
细细想来确实蹊跷,她娘亲和舅舅在金陵城没有别的亲戚,她从小也从没见过外公外婆,仿佛娘亲和舅舅是凭空出现一般……
少女心乱如麻。
她闭了闭眼,按捺下乱七八糟的念头,乖乖给萧廷琛煎药去了。
煎了一宿的药,苏酒宝贝似的把药丸藏在锦盒,又唯恐别人把药弄丢不放心让别人去送,只得亲自跑一趟炎兴街。
她觉得萧廷琛大概是她的活祖宗。
萧老狗:我出狱了,我又要开始作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