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这女人只是个死人。
桃花眼深邃幽暗,他不动声色地瞥向元晟,对方似乎确实是第一次来这里,他的表情里藏着惊诧与复杂。
至于花朝酒,则流露出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像是仇恨,又像是哀伤。
但她掩饰得很好,没等他再观察,她就已经收敛了所有的表情。
萧廷琛正欲收回视线,突然察觉花朝酒和拔步床上的神秘女人长得有点像。
他淡淡问道:“她是谁?”
花朝酒上前。
她在榻边坐了,认真地凝视美人,“世上本无怪力乱神,人的心中却藏着怪力乱神。本该与江山同葬的公主,被人以另一种形式挽留……甚至,还诞下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她的脸色很苍白。
纤细的睫毛轻颤得厉害,就连瞳珠都失去清润,仿佛模糊了时空与界限。
与榻上美人相似,花朝酒安静下来时,也有种脆弱如琉璃的羸弱气质。
那么纤细单薄,仿佛支撑不起大袖衣衫,仿佛会被随意一阵风吹走。
萧廷琛盯着这两个女人,缓缓从她们背后走过。
桃花眼里盛着惊异。
他猜测到了一个事实。
榻上美人衣裙上的绣花纹,他曾在杂史上看到过,那是大隋皇族最喜欢的纹路。
齐国之前的江山是被陈朝统治的,而大隋比陈朝出现的更早。
——本该与江山同葬的公主,被人以另一种形式挽留。
也就是说,榻上美人,很有可能是隋国的公主。
而挽留她的那个人,毫无意外,是帝师。
帝师,他来自隋朝!
——甚至,还诞下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帝师和隋国的公主,生下了孩子。
至于那个孩子是谁……
萧廷琛盯着花朝酒,如鲠在喉。
元晟仰头望向垂落的庞大树根根系,“站在这个地方,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生命力,仿佛这些树根可以带给人生命。帝师他是借助相思树,让隋国的公主活下来的吧?所以那株相思树才会枯萎那么多年。但不知为何,这位公主没能和他一样得到长久的寿命。即使依旧把她放在树根制作成的阵法里,也只能勉强保存她的尸体,而无法令她重获新生。”
萧廷琛颔首,“他想找到聚窟州,让这位隋国公主死而复生,并且得到永恒的寿命。穿越时空的爱情固然伟大,但是——”
眯起的桃花眼透出锋利,他沉声:“但是,他不该把江山当做翻云覆雨的棋盘,更不该罔顾人命,牺牲无数人为他铺路,更不该戏弄我萧廷琛!”
虽然还没搞清楚他萧廷琛在这场游戏中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但毫无疑问,他厌恶被人当成利用的工具,更厌恶司空辰用伪善的姿态骗取他的信任!
元晟微微颔首。
他望向萧廷琛的目光充满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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