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啦。”陈茂还没进内厅,声音就传遍了整个内务府署院,那些太监闻声,顿时人心惶惶,左顾右盼。
陈鸿洲猛然睁开眼睛,目露凶光,一种强烈的恐慌感袭来。
“陈公公,那叶靖带着戍京营杀到皇城脚下了!”陈茂额头冒汗,一身铁甲早已被汗水浸湿。
“你说什么?”陈鸿洲顿时惊慌失色,面如白纸,“小松子,小松子!”
“陈公公,属下在!”小松子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望着陈鸿洲,预感大事不妙。
“你速速骑马赴淮州请海阳侯前来皇城勤王,那叶靖,要谋逆!”陈鸿洲心急如焚,一时竟大声叫喊了出来。
小松子后背发凉,但是他想到去淮州路途遥远,便开口道:“陈公公,去淮州至少需三日,往返需七日,只怕是,来不及啊。”
“混账,你务必星夜兼程,三日之内,给我把救兵带回来!”陈鸿洲气急败坏,口喷水沫。
“是。”小松子退下,急匆匆地跨上马,好在如今禁军掌管皇城,出城还是轻而易举的。
“陈茂,你那禁军营若是坚守,能守几日?”
“叶靖那戍京营训练有素…呃…最多不过七日。”陈茂说的是实话,虽然据守皇城,要是真打起来,他的禁军绝不会是戍京营的对手。
“你立刻集结禁军布防,无需封锁了,我再去找救兵,毕竟现在的太子还在我手上。”陈鸿洲说完,跟陈茂一起,出了内务府。
……
“哈哈哈哈…好,长平,你功不可没,既然如此,你即刻前去找方副使,我已和他交待过了。”福王望着徐长平,眉飞色舞,欣喜若狂,目中那股灼热,再次熊熊升起。
“是。”徐长平拱手告退,
梁贤烨放下茶盏,意气风发,而今大局已定,自己马上就要如愿以偿了,多年的隐忍,总算是有回报了。
“殿下,禁军已经弃禁,到主城门集结布防了。”蔡荀这时也走了过来,满脸笑容地道。
“若此更好,你亲自前去李大人府上把他请来,我与他有要事相谈。”梁贤烨面露春风,两只峰眉高耸,一双黑眸,深不见底。
“是,殿下。”
随后蔡荀驱马车,径直前往内阁首辅李庞的府邸。一路上,蔡荀想着,要是福王登基称帝,我乃福王府总管家,怎么也得混上个一品大员吧,嘿嘿……
来到李府,红漆铁门紧闭,门前两尊石狮,虎视眈眈,威仪凛凛。
砰砰砰——
“何人敲门?”里面传来一阵轻微的问声。
“福王府管家蔡荀,有要事求见李大人。”蔡荀也是压低了声音,还不敢过于放开声音。
吱~
铁门微开,从两架大门的缝隙中露出一只脑袋,头戴黑布帽,正是李府管家李福。
“真是蔡管家,请进,请进。”
蔡荀进门后,又立马合上了大门,福王府来的马车,倒是孤零零地被扔在了门前。
蔡荀绕过几道回廊,随着李福来到李府书房,李庞正一脸愁苦地坐在木案后,看上去,似比前几日苍老不少。
“李大人,福王殿下有请。”蔡荀在门前拱手,对着屋内的李庞道。
那老人蓦然间恢复神色,两眼放光,朝着一脸微笑的蔡荀望来。不过,旋即,那张皱纹密布,老斑点点的脸却是有些疑问状。
“你是如何进来的?”
“禁军已弃禁,戍京营全军正驻扎在城外。”蔡荀又是一脸微笑。
“好,本官与你前去。”
李庞急匆匆地拿起木案上那信封,和蔡荀一道,二人急匆匆地赶往福王府。
……
梁贤烨盘坐在凉亭下,沏着茶,十分惬意地等待李庞的到来……
“殿下,殿下。”李庞老脸通红,激动不已。
梁贤烨看到李庞来了,立马起身,匆匆前去迎接,面露欣喜。拉起李庞的手,意气扬扬,回到凉亭入座。
“殿下,密诏老夫已拟好,不过皇上的玉印…”李庞也没急着喝茶,直入正题。
“李大人,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剩下的,交给我吧。”梁贤烨微微一笑,为李庞斟茶,满面春风。
“这…好吧,老夫以酒代茶,预祝殿下取得造化,护佑大周子民福祉。”
“哈哈,来,李大人。”梁贤烨大笑,与李庞碰盏。
皇城正门的城墙上,陈茂带着全营禁军,修筑工事,备战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