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胡说什么?”梁贤烨怒目凶视,一声重斥,让徐长平满面惊恐,而后立马跪下身道:“属下万不该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请殿下治罪。”
徐长平低头认罪,其实他也是一时冲动,更是一心为了梁贤烨着想才出此下策。
“起来吧。”梁贤烨负起手,重重地叹了口气,这时他稍稍镇定了下来,“长平,本王知道你是为了我,但这种话,以后不许再讲!”
“对不起,殿下,是我一时糊涂。”徐长平缓缓起身,带着一脸说不出的悲痛,让梁贤烨看在眼里。
其实徐长平给梁贤烨出了一个眼下很好的主意,只不过,梁贤烨很清楚,他绝不能这么做,若是让太子现在死了,这就变成了一场真正人尽皆知的谋逆,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这个代价,太过于沉重。
“长平,本王希望你明白,从出福州那一刻起,我们就不是为了乱武,要是想兵变,本王何不直接起兵?”梁贤烨朝高至腰身的红墙护栏走了几步,轻声道。
“殿下智谋无双,是属下一时冲动。”徐长平再次拱手躬身,低头在梁贤烨身后。
“尽管现在形势有些危急,但还未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几滴雨水,从殿檐上打到了梁贤烨身上,不过他没有挪步,而是接着道:“海阳侯,对父皇和祖皇很是忠心,只要能待明日帝陵前宣读父皇遗诏,我相信他还是不会乱来的。”
梁贤烨这副自己劝慰自己的模样,倒是一点也没有打消徐长平心中的忧虑,徐长平作为一员武将,其实更愿相信的,是绝对的武力,梁贤烨其实心中一直是这样的想法,只不过眼下并没有能与海阳侯相抗衡的实力。
“殿下,恕属下冒昧,能不能把戍京营调过来以防不测?”徐长平再次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戍京营,虽说是守卫皇城的最重要的武力,但而今的戍京营,早已是名不副实了啊。”梁贤烨再次叹了口气,他很清楚,戍京营被父皇一再削弱,仅有的四万大军,又怎敌得过海阳侯的军队。
“唉,原本只打算到皇城密变的,没想到事情还是会变成这样。”梁贤烨又暗自叹息,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
“既然这样,那殿下何不凭借诸藩势力?”徐长平两眼放光,因为对付越是可怕的对手,那么一定会有人站在他的对立面,而且,肯定不少。
“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梁贤烨眼珠轮转,这倒是真的提醒了他,“这样吧,长平,你先去把戍京营调到皇城来,本王回府去发一封密函。”
“是,殿下!”徐长平面带欣喜,向梁贤烨告退后,冒着雨再次出了皇宫。
梁贤烨回到康乐殿,诸位要臣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此刻只有陈鸿洲心中波涛汹涌,但他再努力地克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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