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皇上…皇上…”
“皇上,皇上啊…”
……
晨霞初起,寒霜漫天,就在天蒙蒙亮时,皇宫中传出妃嫔、太监等一阵阵嚎啕声,撕心裂肺,惨绝人寰。
大周太宗圣启皇帝,梁俊常驾崩了。
一时间皇宫白绫四起、幡旗招展,白色的灯笼从宫门到后宫,绵延数里。偌大的皇宫,除了哀嚎声,再无其他动响。
紧张了一夜的皇城,再度戒严,禁鸣钟鼓,停市休摆。
百姓得知消息后,纷纷闭门不出,门口也相继挂起白绫,以示哀悼。王公大臣,穿上丧服,不约而同,前往皇宫。
短短半个时辰,正阳门外至康乐殿,跪满了着丧服的文武百官。百官叩首,万籁俱寂。
太子梁贤智站在殿门正前,痴痴傻傻,战战兢兢,不停地在发抖,虽然贵为太子,却从未见识过如此场面。陈鸿洲看在眼里,倒是一阵怜惜。
“陈公公,父…父皇真的死了吗?我不要父皇死。哇…”太子突然大哭了出来,但这种哭声,竟像找不到母亲的孩子一般,咽咽喳喳,和三十多岁的外表,相去甚远。
“殿下切不可太过悲痛。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殿下还须尽快振作起来才是啊。”一旁的陈鸿洲摆出劝慰腔,声音却放的很大。
跪在大殿玉石台阶下的群臣,看在眼里,默默不语,但是一个个却心如明镜。这些臣子,大都历经两朝,昌平十年就是这些人一手打造的。陈鸿洲的用意,他们心知肚明。
福王梁贤烨站在太子身旁,一脸悲痛,神态端庄,与那惊慌失措的太子大相径庭。
“父皇仙逝,实乃大周之不幸,天下百姓之不幸。皇兄贵为太子,切莫乱了分寸,今后社稷江山,还当由皇兄不辞辛劳,佑护大周福祉啊。”福王凛然一身正气,无比庄重地说道。
“我,我不管,你们,让父皇给我活过来,呜呜…”太子依旧大哭着,哭腔中竟带着几分怒意,“七弟,你让父皇活过来啊……”
一边站着的八皇子和九皇子,也跟着嚎啕大哭,可他们真的是年少无知,放声大号却让人一点也不诧异。
福王一脸无奈,一时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其实最让梁贤烨揪心的,还是昨日他与父皇的谈话。他本以为,易储一事,应该在他入京前,父皇就商议要臣了。可此时,这文武百官居然无一人作出反应,至少那太监陈鸿洲还不知道。
而且,看来内务府总管太监,是这傻太子最忠实的支持者。
难道,父皇真的只对我一人说了?还没来得及布告天下,就先走一步了吗?福王在心中暗自琢磨。
这样,他的底牌就更大了。
……
跪至晌午,司礼太监宣读讣告,大臣门才纷纷散去。福王作为藩王,与其他皇子不同,除了夜守三日,其他时间不能在皇宫久留,便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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