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了眯眼,似乎无意间带回来了个对他极有用的宝贝。
放在登基前,也许燕归会对此感到惊喜,但如今他心神丝毫涟漪未起,甚至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屏蔽那些杂音的确能让他睡得好些,只是心理转变至今的燕归,就算生理上允许,他易躁敏感的神经也不会允许。
不过因着兴趣和那附赠的一点作用,幼幼到底还是留了下来。
幼幼年纪太小,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做不了重活,何况她还是个小姑娘。石喜得了令知道她从此就要留在御帐内,没什么特别想法,长年跟着燕归,看习惯了燕归行事,他也很难有那些慈爱之心。
懒得管这小东西,石喜干脆找来了最初帮幼幼清洗看伤的幼幼。
石喜的意思是让军医照看着这小东西,老老实实待在御帐里。军医却会错了意,他以为陛下突然对这孩子来了兴致,所以把人留在了帐内伺候,石总管找他来就是让他教导好这孩子规矩。
当然,军医的思想很纯洁,因为燕归除了残暴外也从来没传出过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嗜好。
军医觉得,自己得把这孩子教得更乖、更讨巧些,听话的孩子总会容易让人喜欢。
可是这么小的孩子能做什么呢?只有一些生活中的小事能交给她了吧。
是以这日燕归难得早些回帐,准备脱衣沐浴,扯袖间低首,却看见小东西汲着比她脚大许多的鞋哒哒哒走来,手里举了盆水。
这盆水对她来说应该很重,让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脸蛋憋得通红。
燕归不为所动,落座时等了会儿幼幼才艰难地把盆挪到了他脚下。
他似乎这才明白,这小东西是要给他洗脚。
怎么洗呢?燕归依然没动静,就眉目淡然地看着幼幼艰辛奋斗。
幼幼在家哪儿做过伺候人的活,可是军医半哄半吓她,如果不让这个叫“陛下”的人高兴,她就没有糖吃,也没有奶喝,还会被丢掉。
幼幼不是笨孩子,她能听明白意思。
军营特制的靴长而硬,重量也不是幼幼这个小身板能掌控的。她抱着燕归的小腿再度因使劲涨红了脸,半天才让靴从膝盖的位置退下来那么一点点。
其实不难脱,只不过是燕归故意勾着脚才脱不下罢了。等他戏耍的兴趣没了,才一松脚,幼幼就因这突然放松的力量“呀”一声往后仰,啪得实实摔坐在了地上,如果不是里面垫了毯子,屁股蛋儿就要摔得生疼。
饶是如此,幼幼的小胳膊也很疼,泪水都在眼眶里打着转转,但像她这么怕疼的孩子居然忍住了没哭。因为军医吓唬她,陛下最讨厌人哭了,谁一哭,他就会把那个人吃掉。
她一个孩子的忍耐力能有多强?在幼幼辛辛苦苦抱着燕归的腿把它放到盆中,却因为某人的不配合被水花溅了满眼,最后还直接一个倒栽葱栽在了盆里,浑身湿漉漉时,她终于没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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