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视了其他几个老头一眼，战天下伸出布满皱纹的手，一页页翻开文件。

他的气息瞬间变得不一样，就像他自己意料之中，这件事情一定不会那么简单。

果然，来人已经收集了不少证据。

但，战天下还是想不明白，果然夜帝真的是几个孙子中的一个，那会是谁？

战天下第一个想到的是战默羲，想想，也只要他有这么大的能力。

但，身为皇城最高的指挥官，他为什么还要有另一重身份？

这一点，战天下一定想不透。

看完了文件，大家心里或多或少都有点想法。

“看来，大家不再怀疑那空穴来风的消息了，对不对？”战鎏舒蹙了蹙眉，嘴角甚至带了点笑意。

“我是战家的少爷不错，但，每一次夜帝的出现，我都有不在场证明。”

“所以，我是夜帝的可能性可以排除。”

战鎏舒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往战默羲身上扫，龙九儿不知道在场的人留意到了没有。

反正，她是留意到了。

但，这个家伙看的是四少还是她，这还真的不好说。

在龙九儿抬眸的时候，战鎏舒突然直直地看着她。

龙九儿没有特殊的表情，依然小鸟依人般偎依在战默羲身旁。

是他的男人让她依靠，她也不想客气。

战鎏舒看起来有点得意，今天的他，就连胆子都生毛了。

回头看着战天下，他轻咳了声，淡淡道：“爷爷，五弟不是也在家吗？他怎么不出来？”

他不想一下子将矛盾指向战默羲，当然是想从他最在意的人身上开刀。

“混账！”战天下狠狠地拍了拍座椅的扶手。

他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那么火，当然年龄也大了。

但，国首大人，终究是国首大人，他一个动作，似乎能将整个主屋摇上几分钟。

“阿逸的身体才刚恢复，你想指控自己的兄弟我没话可说，可你觉得阿逸有嫌疑？”

今天，真的敢过来讨伐战家的人不多，大多都是被战鎏舒指使。

有的人甚至认为，要是夜帝真的是战家里面的人，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战鎏舒一直被战默羲压着，又得不到自己爷爷的重用。

所以，今天即使死在这里，他也一定要过来。

要是真的让他除去了战默羲，除去了夜帝，老头子不想重用自己，他还是有本事爬上去。

就是这个信念，让这个男人胆大妄为。

明知道战默羲手中的兵力，比国都院里面的还强，他还是拼了。

战鎏舒就是不相信，夜帝对这么多官员造成威胁，他和众人之力，推不翻他。

原本他过来的时候，对于战默羲就是夜帝的事实只有百分之五十的肯定。

但，看着龙九儿，战鎏舒能有百分之八十的肯定。

“对，阿逸肯定不可能。”

“嗯，怎么会是他？不可能。”

“没可能是阿逸。”

南宫老爷子、凤家老爷子和慕容家老爷子都否认了战鎏舒的说法。

一方面，对于战逸初的病他们从来不会怀疑；另一方面，尽管到现在，战天下的威信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