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海登已经完全被征服,他真的相信杰夫的灵魂已经彻底消失。只是,他分辨不清楚,到底是因为杰夫相信自己已经被阉割,丧失了男人的尊严;还是因为杰夫的所有秘密都已经被揭晓,赤身果体的接受着道德的审判。但无论是哪种可能,海登都感受到了悲壮、残忍和恐惧,即使杰夫是恋/童/癖,他也不应该接受如此私刑的折磨,不是吗?
这就是兰斯所希望达到的目的。海登第一次真正触摸到了兰斯大脑里的构思和框架,却被震撼地哑口无言。换成是他,他绝对没有办法将镜头的内层涵义挖掘到如此深刻的程度,所以他是摄影师,而不是导演。不过,此时他却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这场戏依旧没有结束。
海登徐徐往后拉着镜头,然后重新后退,慢慢地站直身体,将杰夫和海莉完全收入镜头之中。
海莉那娇小的身板此时也因为过度疲倦而微微弯曲了起来,额头渗透出来的汗水在幽幽灯光之下泛起一层阴郁的光芒,她低低地喘着气,嘴角却露出了一抹轻松的笑容,与眼前毫无生机的杰夫形成了鲜明对比,就好像……就好像在悼念亡者的死神一般。
“我在丹妮丝姑姑的葬礼上看到了琳妮。”杰夫的声音悄无声息地响了起来,沙哑、低沉、轻颤,却平静,平静得令人绝望,就像是即将耗完电源的机器人机械音一般,“我告诉她,她妈妈对我做的事。她却不相信。”
海登的镜头反而是离开了杰夫,锁定住了海莉的神情,然后捕捉到了嘴角那抹不屑的笑容,根本没有看向杰夫,而是专注地收拾着最后的“伤口缝补”,“如果丹妮丝现在就在这里,你会说什么?”
“呵。”杰夫发出了一声轻笑,但镜头余光里却看不到胸膛的起伏,气若游丝,“我会说‘救命,一个少女要阉割我,快报警。’”说完,杰夫又轻笑了两声,似乎十分满意自己的笑话,又似乎对现在荒谬的情况没有真实感,他居然真的连续笑了起来,那被汗水湿透了的胸膛,轻轻地起伏着,却有气无力。
“她上次真不厚道,我可不会让你窒息。”海莉加快了自己缝补的动作,然后长长吐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海登放慢脚步,一点一点靠近海莉,镜头小心翼翼地往下拉,他不能暴露出杰夫没有被阉割的真相,但却又必须捕捉到欺骗观众的关键证据。于是,海登开始调整焦距,远端变成了一片模糊,近端逐渐清晰起来,最后脚步停下,镜头落在了两个透明的杯子上。
此时杯子却已经完全灌满了血水,里面放着两个硕大的球形物体,看起来就像是……就像是刚刚割下来的球。残忍而血腥,粗暴而原始,没有任何掩饰,就这样冲击着镜头,带来了强有力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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