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探得很长很阔,仿佛看见别墅外的江边长椅。
就如同他梦见的那般,几十年后他头发花白,一个人坐在江边,身后是挂满柳树的红风车,慢慢悠悠催着流连。
他最终还是一个人,一辈子凄苦,然后孤独的老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忏才踉跄着起身,然后往别墅里走去,昔年他并未好好参观这套别墅,走过几次的地方就是大门到别墅大厅和陈怡怜的房间。
看着别墅内外的布置和陈设,看得出是一位很疼爱自己女儿的老父亲设计的,就连墙壁和桌子边角也经过特殊改造,清一色的圆角,上楼的楼梯也是蓝白色的调调,像西方童话故事里的城堡那样梦幻。
如果没有这些事情,那么陈怡怜永远都是陈昼宠着的小公主,更不会收到这些伤害。
鬼使神差的,林忏踏上了楼梯往陈怡怜的房间走去,里头还是上回林忏让丁远带人打扫的。
上次来是为了寻找线索,他的心情万般沉重,这次是没有任何目的的在屋内流连。
他忽然抬头盯着墙上的壁挂,壁挂是有人故意歪着放置,似乎在提醒别人往这边看似的。
林忏急忙取下壁挂放置在床上,雪白的墙上没有任何东西,他紧皱眉头不死心的将目光转移到壁挂上,最终在壁挂侧面发现了一个小缝隙,里头愕然放置了一张极其小的纸条。
他怀着沉重的心把纸条抽了出来,随即带出来的是那串消失了很久很久的白玉小锦鲤。
纸条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小字:我想,打开这个纸条的不会是别人,是你吧?我的老对手。近况如何?我猜猜,你是不是一个人呢,跟你小时候一个样子变得沉默寡言?不说废话了,我只想说,我有两种结局,而你只能有一种结局,不管是她被我带去哪个地方还是我已经死了,你的结局只能是百年孤独,此生不得善终。
林忏攥紧手中的纸条,面色冷峻,强忍着心中的情绪将纸条看了下去。
关于她,我没有你爱的那么深是真的,我对她只是出于男人的新鲜感以及胜负欲,我觉得你一个哑巴都能得到她的所有爱意,那凭什么我不可以,凭什么你可以得到她的青睐,而我却得遭受她的白眼和嘲讽,现如今论我有没有得到她还不如论,现在的你百分百失去了她。我不喜欢她这样的,她除了长相好一点儿,她还有什么?她很娇气,很矫情,很高傲,目中无人,她就是一个疯子,她不知道,她是疯子那些谣言也是我让人传的,她有什么好的,无非就是陈家唯一继承人这个身份,你放心,或许她跟了我,我会把她教养的很好,做一个温柔体贴的妻子,哦对,我们这辈子就不回来了,或许多年以后她把你忘记了,我会带着她和我们的儿子回国见你一面。又或许,她现在已经成为了下一个你母亲那样的人,是一个听见你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发疯的疯婆,我早就劝诫过你,不要查下去,你非要撕开这层膜,怎么,后悔了吗?咱俩斗了这么久了,无论哪个结局我都很满意,你永远是个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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