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于头一走,于凤梅立即把手从李雨亭的手中抽了出来,脸上的神色一肃,对李雨亭说道:“怎么?你还拉手拉上瘾了不成?”
李雨亭有些尴尬地回答道:“不不不,我绝没有任何其他意思。这只不过是在帮你演戏吗?现在你父亲已经走了,那我也该走了。以后我们两个也不会再见面了,过个十天半个月,我就会托人带信回家,告诉他们我们两个不合适,让我家找你家退婚。”
“那就好!”于凤梅看了一眼李雨亭,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但也仅仅只限于这么一瞬间,因为她刚才听自己的父亲讲,这个李雨亭居然是在津门高等法院里当法官。
现在津门完全就是日本人的天下,在北平城里的那個华北自治委员会完全就是日本人一手扶持起来的汉奸政权。也就是说,现在津门的各种公务机关全都是汉奸政权的组成部门,这个李雨亭就是一个狗汉奸,还亏得他曾经留过洋!
以于凤梅现在的秘密身份和信仰,她是完全不可能愿意和汉奸有什么瓜葛的,因此她也想着以后最好再也不要见到李雨亭,最好是永远不要往来了。以后双方就是敌人!
“那就再也不见。”李雨亭对于凤梅笑了笑,毫不犹豫地走了。
出了东北会馆,李雨亭看了看天色,向中山公园方向走去。现在的时间距离下午4点还早,他准备去中山公园附近找个地方吃午饭,然后等着那个姓张的同志到来。
他走后没有多久,于凤梅也出了东北会馆,急匆匆地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她现在总算有了行动自由,必须要立即去找慈济堂的张大夫。
鼓楼巷的慈济堂里,张鸿运正在给一个病人把脉,别看他现在不紧不慢地坐在那里,来看病的病人还真不少,排队都排到慈济堂大门外去了。
此时的张鸿运心里却很是焦急。原因有两个,第一个是从北平过来的交通员按照道理来说应该前三天前就到津门,可这个交通员迟迟不上门,渺无音讯。这让他心里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