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贺天没说话。

他对顾烟的确存了那么一分心思。

凌如白见他这副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过他也能理解黄贺天，顾烟这长相，这身材，哪个男人都喜欢。

只是绝不会娶回家就是了。

不过黄贺天毕竟是他发小，虽然看起来是个花花公子，但本质上善良又老实，要是真看上了一个人，那恐怕是真存了要把对方娶回家的打算的。凌如白站在兄弟的角度，并不认为顾烟那种随随便便就和男人上床的女人，是个适合居家过日子的良配。

所以他说：“昨晚我和顾烟睡了。”

黄贺天怔住。

“是她主动约的我，不止一次。”凌如白看着黄贺天脸上一点一点破碎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种女人，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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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顾烟把之前因为凌菲菲弄乱的资料重新整理好，给黄贺天送了过去。

本来放在桌子上就准备离开，却被黄贺天叫住。

顾烟回头，“学长，还有什么事？”

黄贺天犹豫片刻，“听说你现在跟了凌如白？”

顾烟愣了愣，然后嗯了一声。

她琢磨着除了凌如白自己，应该还没人知道她和凌如白的那档子事儿。

本来这也不是个光彩的事情，要是别人顾烟也许就否认了，但是在黄贺天面前，顾烟觉得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你要想好。”黄贺天皱皱眉头，他到底还是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但却还是情不自禁，“他和前女友还没断干净，你跟着他，可能连名分都没有。”

顾烟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

只是她一个孤女，哪里有选择？

只有得到凌如白的庇护，才能让她有翻身的机会，报复这对狗男女。

“我知道。”顾烟冲他笑了笑，并不深谈这个话题，“谢谢学长关心。”

黄贺天不说话了。

两人确定好方案后，顾烟很快把方案给合作方发了过去。

大部分合作方，虽然设计的能力没顾烟强，但是挑刺儿的能力是一等一的厉害。一般来说，设计稿发过去后的两三个小时，那边都会回发过来一堆修改要求。

但是这次合作方那边几乎是快七点的时候才回消息，却是要求晚上见面详谈。

顾烟本来已经下班回家了，知道后也并没有多少不耐烦。因为见面沟通相对于网络交流更加直接一点，也更能直观了解到对方的需求和喜好。

只是工作约在晚上还是有点太奇怪了，更何况见面的地点是在商务酒店。

顾烟还是留了个心眼，带了瓶防狼喷雾在身上。

合作方是个三十岁的中年男人，见了面顾烟才想起来，这人是她以前的老客户。因为得知她换了公司，所以才又重新找了过来。

对方谈吐文雅，对顾烟也客气，又念着之前合作的情分，也没怎么刁难顾烟。

慢慢的，顾烟也就放松了下来。

没想到这警惕心一放，就着了人家的道儿。

合作方搂着她进电梯时，凌如白正好准备从电梯里出来。

他在楼顶的天台上参加酒会，觉得有些无趣便下来散散心，正好撞见顾烟半挂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软得像是没了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