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静水,我记得你在恋爱咨询部考试资料里谈到卢梭的《忏悔录》,你说卢梭是一个虚伪至极的人,他以爱全人类这种抽象之爱,去为自己辩解他抛弃5个亲生孩子的罪恶。他在并不属于电车难题的环境里,为了虚构的多数,去牺牲具象的少数,这是一种伪善的精致利己。”
“麻衣,责任和爱不可混淆,卢梭的虚伪不在于不爱,而在于用其他爱来消解自己的不负责。确实,我一直所追求的,是模糊的、虚无的、抽象的爱。
那些具体的爱,如图书、葡萄味芬达、中华料理,这些是一种物欲,对物可以,对人,不行。人不可以被爱的名义物化。”
“静水,可是,只要是人,就一定会爱着点什么,恰似草木对光的向往与钟情。每次当你多看我一眼,我就会更加沉溺于被光照耀的幸福里静水,爱是允许不公平的.如果如果你愿意,我当你一辈子的【爱人】,或者是【物】,也没问题”
浅间看着眼里仍有泪光的间岛,就像看到眼神灼灼的二见,就像看到上辈子的自己
爱情真的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东西,它会引发人的自毁,而这种牺牲却常常得不到珍惜。
“如果我真的是光,就不会这样做。太阳只有离你们离得够远,对你们才是安全的。”
不是直接的拒绝,但划清距离界限的态度,却不容置喙。
间岛沉默了片刻,表白,彻底失败了
浅间试着松开手,被间岛再一次握紧。
见浅间并没有将自己的手甩开,间岛闭上了眼睛,他手上的温度,给了她继续下去的能量。
老旧空调发出刺耳的轰隆声,又陷入安静,仿佛停止了运转。
还不够,还无法看清,他真实的心意。
间岛麻衣重新睁开眼,凝视着浅间,用一个引诱性的问句,问了两个问题,
“那么,静水,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拒绝月海对你的表白的么?”
“.不方便说。”
“那你就用拒绝她的理由,再拒绝我一次。”
浅间感觉自己的胸口,被一种沉重的感情,缠绕得喘不过气,他只想挣脱,但是他不忍斩断。
“好吧.麻衣,我再次向你声明,我是一个,丧失了恋爱**和能力的人,没有恋爱,就没有伤害。我也希望,你可以慢慢理解我这种想法。今后,我们还是朋友,同事,或者其他搭档关系,但,最好在言行举止上,维持[友人]等级的标准;我们能互相包容两人独立的精神空间;我们永远不要伤害对方。”
听着浅间说出了约定,大概,他也是这么对二见说的吧?
间岛麻衣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就算是拒绝,浅间静水,也只会说是他自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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