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睡得很早了,却完全没有休息好。
做了一夜的噩梦,导致浅间整个人都躁郁的很。
关于不死川的、关于二见的、关于波奇的那些梦境中的场景,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原来自己的潜意识也在警示着自己,贪婪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么?
窗外已经蒙蒙亮,麻雀、乌鸫、白头鹎、白鹡鸰等熟悉的雀形目鸟类,像和昨晚的昆虫交班一样,叫声此起彼伏,蝉声反而没那么突出了。
一般来说,只要醒来,他就会直接起床开始新一天的锻炼、学习。
但这次他选择重新闭上眼睛,盖好被子,试图在梦境的灰烬深处,找寻余温。
他讨厌做梦。无论是好梦还是噩梦,都会让他产生一种[读完一本后劲很大的书]或是[大脑被大吊锤击中/大脑被塞入异物]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会拖着他浪费很多时间,就像现在一样。
他不是感情容易一发而不可收拾的恋爱脑,他习惯克制**和故作钝感,但这不能改变此刻他觉得难受的事实。
闭上眼续梦的行为不仅浪费时间,而且很可笑。
因为在做非清醒梦时,他只是一个见证者,而不是创造者。那些不受他情感控制的梦,即使续上,也多是事与愿违。
脑波还没有切换,外面走廊已经传来轻快脚步声。
他甚至不用细听,就知道来者何人。
“大懒虫阿水~~~怎么睡到这里来啦~~~起床了哦!”
门被拉开,穿着带兜帽轻薄卫衣的金发少女,挂着满满的笑容,一个健步接一个大跳,朝和室内隆起的被褥上飞去。
早有防备的浅间立马翻身闪人,同时把空调被甩开,从头兜住波奇整个人,接着又骑上被子,以美国警察的跪压特技,锁住被中人,问道,
“刚刚你想做什么?”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制裁持续了15秒,浅间松开了被子。
“行了,知道了。”
束缚解开,波奇翻身平躺在被褥上,摆着一个大字,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阿水这家伙,怎么寝技越来越利害了?
她向浅间望去,发现此刻的浅间没有起身,而是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以暧昧的姿势和她对视着。
没戴眼镜的浅间,仿佛解开锁链、撕下封印一样,有种难以明述的魅力喷薄而出。波澜不惊的眼眸,如冰如玉的脸庞,清晰可见的锁骨,让她的脸颊有些发烫。
浅间也愣了一下,他再次确定,梦里面悲伤扭曲的波奇是可笑的虚构造物,和眼前的真实的波奇是两种生物。
他站起身来,揉了揉眉心,找眼镜戴上后问道,
“洗漱没?”
“还还没有。”
干嘛问我刷牙没?难.难道是要接吻吗?
阿水这家伙,回到老家才原形毕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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