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上的英和学生越来越少。
这14公里的路,大概有一半的人都放弃了步行完成。
他们有的人选择只走精华路段,坐车到阿修罗之流、云井瀑布或铫子瀑布拍照打卡。有的人更是直接选择坐到终点子之口。
为此景区不得不紧急增加了一些巴士班次,满足英和少爷小姐们的乘车需求。
这种非强制性的活动,又缺少趣味,愿意参与的人自然不多。
学生会的应对手段,似乎只是登记这些偷懒之人的名字,扣除他们烹饪大赛的基础分,以及露营物资而已。
这些惩罚不痛不痒,比赛可以弃权,物资可以再购买。
要是浅间来安排,至少会在路上设置一些趣味打卡点和解密游戏,或者安排一些类似首通成就、路段竞速挑战的内容。
如果是近卫,八成也会把奖励提高,然后增加类似不合格或弃权就退学的强制性规则。
总比现在这种奖惩不明的感觉好。难道这就是桂恭平眼里的公平和自由么?
或者说,让真正喜欢远足的人享受远足,让喜欢看风景的人,此刻能安安静静欣赏奥入濑,才是他的目的吗?
二见的手肯定不会直接牵的。
她每一次袒露真心,对他来说仿如奥入濑的急流,在他的心里翻腾颠动,制造着波澜与旋流。
对美少女的表白逐渐适应了,他提醒自己,这份适应不能是逃避式的麻木和冷漠。
他逐渐对自己坦诚,对二见他们存在着卑劣的占有欲,但这建立在优势地位基础上的**,支撑不起爱情这个形而上的东西。
在二见眼里对她们的好感和私欲,或许是爱情的突破口。但对浅间而言,这只是如同建筑对抗热胀冷缩、不均匀沉降、地震而预留的伸缩缝。
有些人认为爱就爱,不爱就不爱,这种人的世界,大抵也是黑白分明的吧?但他的认知世界,混乱复杂得多。
大胆而轻率地爱,比起自由意志的沉沦,更像是一种带着两刃锋利的愚蠢。
他对她们不能说没有爱,只是那和上辈子他想要的爱情相去甚远,而如今,他已经完全不需要那种感情。
像这种状态,一辈子的朋友应该是做不成的了。他所能做的,就是在她们最终主动离去时,表现得更加坦然吧。
一年A班第⑥活动小组稍微加快了脚程,但当皇停下来拍照时,或者雪野落后太多时,浅间还是会站定等一等他们。
二见大多时候与浅间并肩而行,有时她会觉得,自己明明和他在一起,却有种离他越来越远的错觉。
这种无比熟悉的存在,忽然觉得陌生的现象,难道是静水君说过的【语义饱和】么?
二见对自己只是高强度观察浅间一小时就“罢工”的神经系统非常不满。
但陌生的浅间静水,对她而言,亦散发着一种极地植物般冷感、神秘却又极具生命力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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