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不明白陈心为何这样问,但他确实不知道除了家里的人,自己都有什么亲戚,平日他除了在家读书写字,很少理会这些事,父亲也没跟他说过,母亲更不会理会这些事了。
他虽然不解面前女子的意思,但寻根问底不是他的作风。
陈心看了眼他露在外面和方子鱼有六七分相似的眼睛,就是这双眼睛,让陈心一下子就帮了他。
“随便问问的,那我先走了。”陈心对他温声道。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男子见陈心帮了他,又不要回报,忙开口道:“方便告诉我你住在哪吗?明天上门拜谢。”
陈心转身的脚步一顿,沉吟道:“潽汀巷,陈府。”
辞别男子,回到家中的陈心,发现院子已经有人打扫过的痕迹,焕然一新了。想来是鸥露叫来的下人打扫过了,速度倒是很快。
放下一包平常药材,陈心提着三包中药来到厨具也全部到位了的厨房,洗干净新的大铁锅,架在土灶上,放上快满的水,用手称好每种方子鱼药浴要用到的中药重量放进锅里,盖好盖子,快速地升起了火。
一直烧到陈心和方子鱼吃了午膳,再用了晚膳,陈心便熄了火,分几桶提到房里。
“小鱼儿,准备好了吗?”待大浴桶全部放满黑漆漆全是苦药味的水时,陈心望着一旁脱到只剩下一条亵裤的方子鱼。
“准备好了。”方子鱼来到桶边,心中有着陈心不知道的兴奋期待。为了能重新拥有内力,不管过程有多痛苦,他都能忍。他回来京城的最主要原因便是想办法找回内力,报仇。然后和陈心并肩而站,和她一同撑起整个家,里里外外有事大家一起扛。不用成天在她的背后只当一个需要被保护的男子。
陈心抬手摸着他的头顶,安抚道:“就算你不怕痛,有我在,也不会让你痛,不然我辛苦熬的这锅药岂不是成了摆设?”
“心真好。”方子鱼笑看着陈心,搂着她的手臂撒娇道。然后在陈心的示意下进了浴桶,盘腿坐下闭上眼。
陈心掏出银针,头顶、背脊、手臂等处将银针一一扎进穴位,随后就在方子鱼的背后输进内力,慢慢逐力打破他体内的外力禁锢。
在方子鱼平静的脸色中,两个时辰后,陈心微苍白着脸放下了手,手臂一扫,便将银针收了起来,抱起意识还没清醒的方子鱼,烘干他身上的水渍放到床上。
陈心顺手盖好被子,来到外间偏厅,看向早在这里等着喝掉一杯又一杯茶的鸥露,坐下倒了杯茶,“有何事?“
鸥露无奈道:“我母亲叫我中秋后参加科考,本来就不喜做官的人,又没温习书本,如何去考?”
“阿心,帮我想想办法,我被母亲唠叨得有些头疼了。”鸥露说着抬手放桌上撑着脑袋。
陈心了然,怪不得今天出去发现多了那么多的年青人,原来是快到科考了,陈心知道,在古代,科考无疑是学子们所期待的一件第一大事。这更是她们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所以无论是有雄心抱负的,还是想光宗耀祖的,只怕早早就赶来了京城,等待挥笔泼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