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贪睡,但有危险逼近还是不会放松的。身旁男人说“谁”字时,她也被惊醒了来,便也跟了出来。
陵越的目光仍旧停落在夜空里。耳边,有那夜里穿来的簌簌风声,只待须臾之后,风声已止,夜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陵越的目光这时才又移至窗前,望了那开着的窗口一眼,眸光中一闪而过一缕异色。
他却只抿了抿唇,转过了身去,说道:“没事。”
“没事你出来做什么?”
“以为有事。”
“是感应到了人?”
“是,但在百米之外。没来我们房前。”
云芙:……
这男人大半夜的,耗功力去听百米外的动静做什么?
她很鄙视的瞪了陵越一眼,心想此人是不是最近变得敏感了呢。
陵越回头就瞥见云芙赤足踩在地上,不满的皱起了眉,刚要说她,“阿芙,你不应该……”
倏……
跟前女人立即跑了,只眨了眨眼,她便已经坐在了榻前,然后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帕飞快的擦了擦足便躺被窝里了。
陵越:……
这女人还说不得叮嘱不得半句了,嫌他啰嗦?
他只是想交代女人赤足对身子不好。
陵越无奈的抚抚额,心头一股子憋屈加无奈,于是便也一闪身爬了床,闭嘴不语。
至于某个此时已被他揽在怀中的小女人,则咯咯偷笑了几声,翻过了身来侧高了下颌看他,“爷,我脚冷。“
某爷:“你活该。”
某女:“活该也冷。”
某爷侧起了身子,手往她足下探去,不说话,直接打算运功暖暖脚。
云芙拍开了他的手,不让,“睡觉,不冷了。”说着便握着他的手不许他动弹了,抿着嘴说道:“爷,以后不许你对我言听计从。”
“为什么?”陵越很惊讶。他阿芙还不乐意自己宠她了。
“你太好老不为自己着想,我就心疼你。”云芙眨巴着眼珠子望着他,说着心里话。
她现在真觉得自己真的修了八辈子的福气才找到了陵越。
记得婚前,这男人对她说只要她要,只要他有,他什么都给得了,绝不负她。
他做到的,岂只是一个不负?
陵越简直被她这话气笑了,老老实实躺好真没准备给她暖脚了,只是他显然突然变得很愉悦,伸出手来点了点云芙的鼻尖,脑袋凑近了她几分颇为得意的询问道;“宝贝,爷好像觉得,你对爷的感情越来越深了。不过爷对你好,爷乐意。”
云芙不准备打击某爷,直接自己钻入他臂弯中,抱紧了他,当下就给某得意中的爷一罐蜜糖,“是是是,我对你的感情越来越深了。爷,我爱你,很爱很爱。爱到哪怕你真有什么前世,真对羽蓝月有了情愫,我也要不顾自尊的抢了。”
……
话不多,却听得陵越心情越来越愉悦。
而窗外,离门口二十步远的一处大树之下,强大的紫衣男人已将屋内二夫妻的对话一一听在了耳中。
此时,他身形慢慢的从大树下移了出来,望了那门、那窗、那房一眼,眼底渐渐的、渐渐的流泻开复杂的幽光、似感叹、似感慨,又似……暗夹回忆。
似曾相似,物非当年,人非当年,情如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