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哥一直注意着那边的情形,这几天里发现有个蓝衣的女人与那甄美丽有过来往。ziom”
“蓝衣女人……怎么又是她。”
依萱说,她看到蓝衣女子与白灼华相谈甚欢。
自她回来之后,无影无踪亦是说蓝衣女子与落玄有过接触。
然后,现在,发财哥又说,她在甄美丽的府上见过她。
眉梢挑高,这一个月来发生了许多事,先是有传言大乾许多女子失踪,之后被封锁,而她在买下的云想楼也发现了一位姑娘被活生生灌了堕胎药。
而她昨天在甄美丽房间发现的液体,其实是胚胎加羊水及其他的混合物。
依萱刚才还说,她看到了一个童颜白发的神秘女人,若是说昨天的药物具有美容养颜缓解衰老的效果,那么很有可能就是那个神秘女人搞得鬼。
而那个蓝衣女子,很有可能就是若蓝,想到第一次相遇的场景是在船上。这个女人与颜离澈有关系,那么颜离澈是否知道她一切作为?
她看过这女人的资料,毒仙的徒弟,只知道这点,其他一概不知。
湖面之上烟波浩渺,街上烟雨朦胧,死一样的寂静。
一辆马车从道上匆匆而过,溅起一堆碎乱的水花。
倾歌执了一把伞从后门而出。
马车行到城西的一座山前停下,那是去云来寺的方向,而半路中央有一座不大的尼姑庵。、
从马车内走出一个白发红衣的女子,缓步走进尼姑庵内。
一间简陋狭窄的房间内,一女子临窗而立。面色惶恐,看着外面的场景,一双扶着窗台的瑟瑟发抖。
一股森然的凉意猛然从背后传来,女子瞳仁放大,用余光去瞥身后。
“你……你要杀我?”娇俏的面庞笼上一层阴影,一颗悸动的心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是。”简单利落的回答,幽冷之极的声音仿若千年寒冰,又莫名透着几分邪魅。
身后的男子一袭精致华贵的黑衣,一张白玉面具遮住面部沦落,只余一双瑰丽的凤眸与一对好看的薄唇。
此时,男人薄唇轻轻弯起。带着一丝嗜血与玩味。
随着身后那冰冷之物的靠近,死亡的气息也越来越浓。
女子惊恐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双水眸中布满骇人之色。
“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
难道她出家为尼、潜心修佛洗净前尘一切污秽,也难逃一死的下场吗?
尤记得两月之前,一位得道高僧曾经为她算过命,说她不久之后将有血光之灾。及时出家为尼可以免此横祸。然,似乎这一切都完了。
“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
男子低低的笑声传来耳畔,一道寒光从脖颈上轻轻刮过。鲜血溢出。
她看到了红的颜色,好似曼珠沙华一般妖冶美丽。那……是属于自己的血。
眼前一黑,美丽的脸上一抹释然的笑意绽放。
死,对她来说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自母妃和妹妹的噩耗传来之后,她一直过着魂不守舍的生活。
度日如年,恨得渡完一生。
原来,死也是这么一件简单的事。
“谢……谢你……”红唇微动,破碎的声音如棉絮一般。
男子静默看了倒在地上的女子一眼,黑袍一动,颀长的身然掠到门外。
抬眸,看到前面的一道红影。
媚眼如丝,红唇如花,头上未有一点饰物,一头白发如雾一般散乱地披在胸前。一身红衣包裹住曼妙玲珑有致的身躯,裙摆只大腿处,一对纤细白皙的天足直接暴露,好不诱人。
女人同样抬起头仔细地观摩着他,接着视线落在男子拿着的一柄剑上。
女人微微诧异,唇瓣上扬,一抹魅惑的笑容肆虐绽放。
“夜弦,你杀了她?”如她的本人一般,声音也是妖媚之极。一双柔软无骨的手轻轻把玩着柔顺的发丝,十指尖尖,指甲上涂着鲜红的蔻丹。
“是又怎样?”凤眸微敛,淡淡对答。黑袍无风自动,在空中划过一道悠扬的弧度。
“不怎么样,不过这样我就更好奇她的身份了。就算死无对证,我也会揪出。”双眸紧紧盯住男子,细碎的雨落在男子的墨发间,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夜弦,我怎么发现你越发俊美了,俊美地让我很想染指。”咯咯直笑,脆如银铃。
男子未语,女人更加放肆地打量他,执着伞一步一步靠近他。
媚眼迷离,裙摆生花,直到两人近剩咫尺之近。女人抬眸,细细看着男子的眼,伸手在空中描绘着男子的轮廓。
“不如,你就从了我吧,我不会亏待你的。”轻笑一声后,伸手想去抱男人。
男子一闪身,女人抱了个空,装作无力地摔在地上。
“哎呦喂,真疼啊,小夜弦如此不怜香惜玉。”女人皱眉,半趴在地上,语气有些幽怨。
男子面容沉静若水,丝毫不起波澜。
“孤王没空陪你。好自为之。”衣衫翩飞,人影远去。
躺在地上的女人站了起来,眸色阴沉。
“尊者,用不用去追?”一青衣男子上前,屈膝而问。
女人唇角一翻,笑意凉薄:“不必,就算追了也无济于事。”
“那里面那女人呢?”
“。”似乎有些不耐烦,女人一翻袖,身姿轻盈掠上马车。
马车离去之后,一袭青衣的男子从里边拖出一个死去的女人,尸体在泥泞不堪的路上划过。原本娇美感觉干净的面容染上污泥之后,无法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