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温柔地抚摸着楚清洛的头发,低声道,“是不是又惹凤挽歌了?”
楚清洛泪水止住,有些心虚,“母亲,你怎么知道。”
长公主冷睨了她一眼,严肃道,“自从传出离王与凤挽歌的事情后,你整天念叨着凤挽歌,娘亲能不知道吗?”
楚清洛哭鼻子道,“母亲,这次可是清儿故意的,是她先挑衅清儿的,非要买清儿看上的糖葫芦。”
长公主一把推开楚清洛,怒道,“又想骗你娘亲?你以为娘亲是傻子吗?你娘亲要是是傻子,如何能坐稳长公主之位。清儿啊,你也不小了,不能一直这么意气用事,你也该懂事点了,别让娘亲操心,凤挽歌不是一般人,你惹不得。”
楚清洛忽觉委屈,泪水在眼里打滚,“母后,为什么你们一个一个都帮那个贱人说话,我哪里不对了?一定是这个贱人太狡猾了,把你们一个个都骗了。”
长公主被气得面色通红,甩起一巴掌就打在她的脸上,“母后是怎么教导你的?一口一个贱人,你的素养去哪了?”
楚清洛猝不及防,被她打到在地,她狼狈地蹲在倒在地上,眸中泪水盈盈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娘,你居然打我?”楚清洛凄凉地看着长公主,水眸中闪过诧异。
她的母亲从小对她宠爱倍加,从来不忍心打她,今天,却为了凤挽歌那个贱人打了她!
那人贱人到底哪里好了?值得那么多人护着她。
长公主慌张地看着楚清洛,“清儿,你不要做傻事啊。”
楚清洛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痛意站了起来,将嘴角的血擦去,双眸中满是血丝,迸射出嗜血的杀气,“够了,母亲不爱清儿了,不爱清儿了。”
她大笑,凄凉地笑,随后跌跌撞撞跑出了宣和殿。
长公主刚要去追楚清洛,脑袋忽然一晕,眼前一黑。
“长公主,你怎么了?”丫鬟焦急地扶住长公主,朝外大喊,“来人啊,来人啊,长公主出事了。”
外面忽然下起了雨,还是瓢泼大雨,雨点如注,街上的小摊小贩纷纷收起了摊位。
楚清洛一个人跑在大街上,雨点打湿了她的衣衫,打湿了她的头发,冰冷沁凉的感觉湿透身体,侵入骨髓,却远不及心里的痛来的深刻。
她捂着胸口,扬天大喊,“凤挽歌,我楚清洛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从小到大,和她作对的,最后哪一个不是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
而如今,一个凤挽歌却让她如此挫败,她不服,她不服,连疼爱她的母亲都
她要杀了她,杀了那个贱人。
复仇的**在心里萌芽,她咬着唇瓣,死死咬住,直到咬出血来。
一道猛烈的闪电,阴沉沉的天空裂开了无数的缝,那幽蓝色的闪点带着轰隆隆的可怕响声。
楚清洛吓得跑到了一方屋檐下,跪倒在地蜷缩成一团。
好冷,好冷,她把苍白的小脸深深埋在两腿之间,那凛冽的寒意吞噬着她的身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个人走到了她的面前,用伞遮住了她的身体。
楚清洛抬起苍白的小脸,望着那人。
瘦削的脸蛋,一双美眸透着狠辣,一身粗布麻衣朴素到极致,而她撑的扇也是一把很破的纸伞,却把完好的一角留给了她。
凤寻见!楚清洛一惊,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站了起来,双眸诧异地看着她,“你你怎么在这里?”
凤寻见嘲讽地看了她一眼,道,“随我来吧,我带你去镇南王府。”
镇南王府?楚清洛咬牙,怒道,“不去。”
凤寻见冷冷道,“放心好了,我的母亲端王妃也是恨透了那个贱人了。”
楚清洛一怔,心中一喜,点了点头,随后与凤寻见走去。
雨点渐渐小了,踏着步子漫步在雨中,一把白色的油纸扇下,是一名清丽的女子。
女子眼前忽然冒出了两道修长的身影,女子顿步。
“主子?”
“嗯?”女子懒懒哼了一声。
“有一事属下不知该不该禀告?”
“说,本座很有兴趣听。”女子展颜一笑,那笑仿佛雨后的芙蓉。
“凤寻见带着楚清洛回了镇南王府。”
“凤寻见?嗯,她这是要干什么?”
“听墨大人说,楚清洛一气之下与长公主大吵了一架,长公主气急攻心,忽然晕了过去。”
“哦,这两人倒是臭味相投啊,本座知道了,继续监视。”
“是,主子。”
天晴,女子收了伞,仰望天空,嘴角浮现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镇南王府,雅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