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炎落试图挽回,蹲下神,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儿,声音重新温和慈爱:“不怕,不怕,不是你想的那样,父皇知道你看到了。那是因为他种的花不好看,父皇当时心情又不好,所以派人处罚了他,正好新刑罚研制出来就用到了他身上,如此而已,是不是吓到了你了,只是意外而已,多大的事,父皇把他调的远些还不行吗?快点出了,朕的小公主什么时候这样胆小了。”
九炎裳闻言浑浑噩噩的看了父皇一眼,肩膀因为哭泣抽搐着,小脸皱着异常可怜,如被父母抛弃的小孩子,无助的像个小宝宝。
九炎落无奈的叹口气,知道女儿见不得血腥,亦没让她接触过残酷的刑罚,如果逼不得已让她见,也是一刀致命,没有痛苦的,不会是极性。
九炎落见女儿还在哭,且越哭越伤心,不禁苦笑一声,站起来走过去把桌子一掀,把女儿浮起来抱在怀里安慰:“好了,不哭了,让你母后看到还以为怎么了呢?”
九炎裳伏在冰冷的怀里,本以为会吓的再也哭不出声,殊不知,却哭的越加放肆,仿佛要把积压在心里千百年的委屈,和刚才的惊吓都哭出来才甘心。
九炎落扶着女儿的背,心里怜爱,却更多的是担心,万一,万一皇后问起来,裳儿把这件事说给皇后怎么办,何况……
九炎落目光低沉,他虽然说服自己不要多想,可是刚才一等功的汇报,让他隐隐的不安,什么因素让裳儿在明庭面前沉默了那么久,裳儿又为什么刚才的一刻那样怕自己。
九炎落自认对女儿不错,凶她的次数寥寥无几,除了小的时候因为她缠着悦儿瞪了她一次、刚才不小心听到明庭二字反应强烈了点,几乎没有任何不妥,裳儿刚才却那样怕他?
多疑的九炎落不禁怀疑明庭对他女儿说了什么?或者裳儿知道什么?或者根本是从悦儿口里听到过这个名字?想到这种可能,九炎落心里一缩,恐惧顿时充满神经隐隐有些害怕!
害怕九炎裳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害怕悦儿知道他对明庭做过什么,如果悦儿知道了……如果悦儿知道了……
九炎裳心里一寒,几乎不敢想象面对栖悦冰冷的眼光和眼里的恨意,或者更可怕的怒火!
他不可以赌,一丝险都不能冒,他可以失去一切,包括他的子女,他的过去,唯独不能有人动摇他的女儿和江山!
谁也不可以!
九炎落想到这一点,心里陡然一冷,连裳儿的哭也无法令他冷静,他怕裳儿出卖他,很怕很怕,怕裳儿把他这个残忍的父皇出卖给栖悦。
九炎裳异常敏感,所以她哭的更加悲伤,到头来她还是那只‘乌’!看吧,看吧,她就是一只‘乌’,有个虎毒食子的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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