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安的两个月子,都没有请月嫂,是唐盛义跟他母亲一块儿照料的,有一说一,苏若安这月子坐得比她大姐跟四妹去月子中心坐得还要好。
坐月子期间,苏若安想去厕所,唐盛义都恨不能她直接躺床上解决。
要不是医生再三说要下地锻炼,唐盛义哪里会肯让她下地?
是,唐盛义的优点很多,说一天一夜都说不完,但是,他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不会搞钱。
在过去的社会,男人是一个家的顶梁柱,何谓顶梁柱?
就是男人得凭一己之力撑起老婆孩子所有的开销,那才是顶梁柱。
苏老夫人就是吃过亏,所以,她希望她的三个女儿嫁一个能当得起顶梁柱三个字的男人。
她们如果要出去工作,那是出于兴趣爱好,绝非是为了帮助男人减轻经济压力,更别说所有的收入都像苏若安这样,都拿来养家糊口了。
在老夫人眼里,只要会搞钱,那就算有点别的缺点,也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就比如沈骜的花心,还有魏远的不顾家。
眼见着被自己宠坏了的小儿子怼,又当着亲家母的面,老夫人面子上还是有些挂不住,见苏若安也没打算开口替她这个妈打圆场,就只好自己给自己打圆场。
“就你知道你三姐夫宠你三姐啊,妈也知道,还没有老眼昏花到什么都看不清,就是说,这身体也要锻炼锻炼,多坐几次,慢慢就好了嘛。”
“老娘咧,有些话不是您这样说的,按你说的,那要是天生对牛奶过敏的人,你让人家多喝几次牛奶,难道就不过敏了?那说不定,人都……”
大团圆的说死呀活得的,也是忌讳,苏阳明自然懂,也就不说出来了。
可那些没说出来的话,在场的人都懂。
“老五,你三姐跟三姐夫都没说啥,你这么较真做什么?”苏婉宜又开口了,“快吃你的吧,你不是最爱喝鸡汤了,多喝两碗。”
“我……”
苏阳明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苏若安举起手中的酒杯,对苏明阳道:
“小五,这些年辛苦你在国外又工作还照顾咱妈,来,三姐敬你一杯。”
“三姐,你这真是太客气了,我苏小五能有今天的成就,三姐你功不可没,当年要不是你帮我求来的平安符,财运符,我也不会这么生龙活虎还会搞钱,我敬你跟三姐夫。”
“贫嘴就不必了,喝就是了。”面对苏阳明,唐盛义总算是扬起了最实在的笑容。
其他人互看一眼,他们真搞不懂,当年苏阳明创业的时候,他们这些当哥哥的姐姐,拿钱的拿钱,给资源的给资源,这小子完全不惦记他们的好。
倒是惦记起了就给了五万块,然后不知道去哪儿弄来的什么平安符、财运符的苏若安两口子了?
在这崇尚科学的时代,搞封建迷信真是要不得啊。
三人喝了酒,在G场上当领导当习惯的苏嘉豪,忍不住指出这姐弟俩的不是,“你们姐弟俩这第一杯酒敬错了,咱们应该一起敬一下我们伟大的妈妈,没有她,哪里来的我们?”
苏婉宜附和,“是啊,老二说的对,来来来,咱们所有人站起来,敬在座的两位妈妈,感谢妈妈带我们来到这个多彩多姿的世界。”
“敬妈妈(姥姥,奶奶)。”
所有人端起面前的酒杯,齐声喊道。
两位老夫人将面前的小酒杯里的酒仰头干了,“好了,都是一家人,坐下来吃东西。”
除了唐苏一家四口跟苏阳明五个人有认真吃东西之外,其他的人,都象征性的吃了一丢丢,然后看手机的看手机,聊天的聊天。
唐苏一家四口到京城的第一顿晚餐,吃了两个半小时,苏婉宜去结账,苏嘉豪站起来争了一下账单,苏婉宜说今天她老公没来,由他买单,苏嘉豪方才作罢。
这时,孙清在家陪她家老爷子吃好喝好后,已经回到房间舒舒服服的在泡澡了,她顺道给唐苏拨了一个电话过来。
想知道这妞儿这边的情况,也想问一下,她们闺蜜什么时候可以约着一起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