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和她一样,不谈恋爱,只结一次婚,倘若命运让我们分开,那我愿意往后余生,都一个人过。”
宁缺毋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是他母亲席屹的个性。
席严和席屹从小不亲,他们爱彼此的方式,有区别平常的母子。
只是,某些程度上,席严对席屹的认同,已经同化在自身的性格里。
他渴望幸福美满的家庭,却并不曾怨怪过席屹,也不觉得她的决定冲动。
人如果不能被坚定的选择,那她该有坚定选择的权利。
否则做人该多没意思。
席金宝还是头回知道席严心里的想法,心疼又无奈道:“你妈妈就是性子不好,你别学她。”
席严道:“我没觉得她那里不好。”
席金田鼻子一酸,摆手道:“先别问姥爷同不同意,你得问人家姑娘愿不愿意,要是人家姑娘愿意,那我能有啥意见。”
席严:“姥爷您明事理,我只是想和您透个底,万一拥护席家那些家族不同意,我可能没法顾及情面。”
席金田‘啪’的一声,掌心拍在桌子上,气势汹汹的瞪着他。
席严呡住了唇。
席金田又拍了一巴掌桌子,不满道:“你姥爷是老了,不是死了,还能任由别人拿捏,做主我们席家的事?”
席严脸色一松。
席金田气势磅礴,大义凛然道:“这事姥爷帮你做主,谁敢有意见,我就把你过继过去,让他们给你分分家产,我倒要看看还有谁,对你的终身大事指手画脚。”
席严:“……”
倒也不必。
年底,东皇回到北州市,备了双份的礼品,让人送到席家。
管家清点货物时,还以为东皇送错了,特地去请示了席老爷子,准备把货物送回去。
席老爷子让他找出东皇的号码,打过去问问。
知道是席严的安排后,席老爷子秒懂,让人把东西收好,席严什么时候取东西,再知会他一事。
席严取了礼品,让人送出去时,已经是大年二十六。
席金田交代过管家,让他留意礼品签收的地址,知道是平阳城后,倒是不意外了。
席金田让管家记下平阳城的地址,指不定日|后能用上。
席严回到北州市后,虽然没有去部门上班,还是有忙不完的事,除了北州市J区,让他过去做临时考核教官,连国||宴都来借人撑场子。
大年三十,席屹终于结束公务,回到家里。
祖孙三人坐在餐桌前吃团圆饭,一桌子饭菜,却是冷冷清清。
多年前,席老爷子虽然上了年纪,还能喝一点小酒,前年进医院动过一场大手术后,家里的酒都被收进了库房。
此时只能喝着热汤,和席严干瞪眼。
席严懂他的暗示,拿起公筷,给席屹夹了一块鱼肉,主动关心道:“妈,这次春节休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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