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原主对这位族叔的感观很一般,甚至她还说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你也没抱过我。
当时那族叔就说,我抱你那时,你才几个月大,自然是记不得的。
老宅跟京城陆府往来也不多,我也就去过那么一次。不过没关系,现在咱们都在北地,是自家人,叔叔遇着好吃的好玩的,都会想着给你买一份的,也会去裴府看你的。
后来就是刚刚想起来的那些事情了,这位族叔借口看她,经常去裴府。
裴家留饭,礼待他,再加上他表现得真诚,在军中表现也好。
渐渐地,不但成了府中常客,甚至偶尔还会指点两位表哥功夫。
裴家人是很喜欢他的。
只是原主对他依然一般般,也不是很亲近,导致族叔再来裴府,也不是冲着原主来了,而是冲着裴家其他的孩子。
当然,原主还是族叔到来的理由,只是通常她都躲起来不见,时日久了,总也不见,这件事情就没有被原主记住,很快就抛到了脑后。
因为她脑子不好使,若不是天天见面的人,若不是经常发生的事,她很快就会忘得干干净净,甚至连这个人长得是什么样子,她都给忘了。
陆辞秋回过神,见那位族叔还在跟裴大夫人说话,裴大夫人同他说:“因你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这两年连立战功,老将军已经打算升你的职,并已上书朝廷为你请封。”
那位族叔一听这话,立即向裴大夫人行礼说:“报效国家,是每一个南岳人应尽的义务。我做的这些事是身为南岳子民应该做的,不敢受封赏。多谢都尉抬爱,多谢老将军厚爱,我必将不负所望,尽职尽责为军中效力。”
裴大夫人笑着说:“你与你兄长,一文一武,一个在朝中为皇上分忧,一个在军中为国家效力,都是有大义之人,我十分佩服。”
族叔便说:“我所做的一切不过因为我是南岳子民,与我那身为左相的族兄没有半点关系。我不是那种愿受庇佑得荫封之人,否则我报效国家的方式就应该是去京城,而不是来北地。我有一身力气,有一身武艺,我不想浪费在别处,只想回报给我的国家。”
他说的这些话令裴大夫人十分感动,陆辞秋觉得,若不是她曾看到这人偷偷潜入裴大夫人的军帐翻东西,怕是这番话听得她都要信了。
这时,说完话的两个人一扭头,看到了她。
裴大夫人笑着走过来去拉她的手,“阿秋,你怎么来了?谁送你来的?是不是你哥哥?”
那位族叔也向她看过来,先是一愣,紧接着想说点什么,陆辞秋却先开了口道:“是古县老宅的族叔吗?我记得你,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阿秋啊,陆辞秋,京城陆府的。”
那人又一愣,随即做恍然模样:“是阿秋?你真的是阿秋?”
陆辞秋点点头,心中暗赞这人的演技,同时也道:“是我,族叔还记得我对吧?我父亲总提起你,说老宅那边有位族叔在军中效力,很是英勇,是大英雄。我小时候你还抱过我呢!”
族叔连连点头,还感叹道:“来军中四载,只有一次休假去了京城,与你父亲相言甚欢。
阿秋你都长这么大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族叔没有同她多说话,只说还有军务,有时间定去裴府看她,然后告辞走了。
裴大夫人拉着她的手带她进了军帐,还在帐子里的将士一看她来了,都笑着打招呼,然后跟裴大夫人又说了几句话,纷纷退了出去。
她看着其他人都走了,这才抬头看向裴大夫人,认真地道:“刚刚那个人,其实他并没有抱过我,他也没有去过京城陆家,在这之前,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