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毫不掩饰自己对张旭樘的痛心疾首。
他一边老泪纵横——流给宾客看,一边怒斥张旭樘——也是骂给宾客听,骂过之后请晋王带走张旭樘,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绝不容情——还是做给宾客们看的。
似乎他这个老父亲,对张旭樘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眼下就要被张旭樘给活活气死。
张旭樘跪在地上,指天发誓自己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宋绘月。
是宋绘月丢了个傻子弟弟,非说是他带走了,总找自己的麻烦,今天是大哥的好日子,宋绘月又偷偷溜了进来,他怕她闹事,才暂时的把她关起来。
谁知道她会自己挖出来。
最后他表示自己什么样的花魁没见过,那三瓦两舍的世面他什么时候没见过,为了岳怀玉他都收了心,怎么可能去对着宋绘月使下作手段。
实在是这个小姑娘太难缠,太疯狂。
张旭樘说的振振有词,将宋绘月形容成了一个疯子,而旁人对宋绘月的出场方式也心有余悸,对张旭樘的话也有了几分信。
再看张瑞,铮铮而立的一位当朝相爷,原本喜气洋洋,今上都赐下了浴儿包子,如此殊荣,仅此一位,结果不过片刻的时间,就如此苍老虚弱了。
看客们的心被张家闹剧所撼动,都认为晋王最好不要得理不饶人。
张旭樘虽有错,好在只是小错,并未铸成大错,现在人也找回来了,就此和解,带着宋家娘子回家去吧。
宋绘月冷眼看着,冷汗顺着脊梁骨直往下流。
她也疼,十指连心,疼的她心都在颤抖,但她不能露怯,她得比往常更加凶狠,才能让张旭樘有所忌惮。
张旭樘的胡言乱语她听了,只觉得可恨,而那些看客们,连一点皮毛都不知晓,竟然也张着嘴说情。
在烛火中,她看到张旭樘目露嘲讽的看着自己,其他人纷纷附和,也把自己当疯子看。
在权势之下,这些人全都脱下了身上的人皮,露出了利益至上的真面目,是比鬼还要恶的人。
这一番乱象,乱的很脏。
凡是涉足其中的人,全都很脏。
一道阴影罩住了她,她知道是晋王。
张旭樘和张瑞把话都说尽了,让他们无话可说。
宋绘月冷成了个雪人,亦或是血人,一动不动,依旧要说:“张旭樘,我现在说你抓走了清辉,也不会有人信我,那你敢不敢让我进去找!”
逃出牢笼的时候,她就想去找清辉,然而四面八方都是张旭樘的人,她那寻找也是战战兢兢,不得章法。
思量过后,她决定让自己先脱离险境。
嗡嗡说话的声音停了下来,都好奇地看向宋绘月。
张旭樘看向她:“让你去找?凭什么?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搜我张家!”
宋绘月不带感情地回答:“我算宋清辉的姐姐,你从潭州抓了他,带到京都,你说的没错,我千里迢迢而来,专门纠缠你,就是为了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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