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互捧臭脚,正东拉西扯之际,姜指挥室忽然两眼一眯,伸手往前用力一指:“你们看,那是什么?”
两个都头闻言,也看了过去。
江面上弥漫着一层雾气,在那其中确实有什么东西在若隐若现。
王都头仔细辨认道:“好像是渔船。”
“不可能,什么渔民这么好的水性,敢在汛期上南津关捕鱼,依我看,可能是捞尸队的船,他们水性好。”余都头仔细分析。
“那捞谁?”王都头不认同,“都没人过了,捞谁?”
“捞像我们这样的大船......呸呸呸!”
这两位都头的职位都是拍马屁而来,倒是姜指挥使,抛开诗兴,确实有几分人才。
他不念诗之后,睿智的头脑迅速回归,目光放出去,比谁都看的远看的清楚。
“渔船?是**!”他神情严肃起来,“下令,头尾水车都给我动起来,以最快的速度过南津关,准备迎敌!”
南津关之险,不是汛期都少有渔船,眼下江水涛涛,却有整整一排渔船在此,除了**,不做他想。
他们两条船一前一后,也颇受辖制,刬车施展不开,干脆撞过去。
**!
两个都头大惊失色,依照姜指挥使的命令开始发号施令。
船上众人立刻行动起来,护银官全是士兵,接到命令后,便将船头船尾水车踏动如飞,全力前行。
船尾有人展开红旗,示意后船,后船视野狭窄,一切以前船行动为准,见前船飞奔而去,也速速跟上。
姜指挥使又让众人把两层船舱围住,一手持盾,一手持长刀,随时准备对敌。
弓箭手也开弓搭箭,立在船头。
船越来越近,那一排渔船上的情形渐渐能看清,果然全是穿黑衣持棍棒的**!
姜指挥使放声大喊:“射箭!”
箭矢如雨一般破空而去,“噗嗤”做响,除此之外竟然没有其他的响动。
姜指挥察觉不对,立刻抬手:“停!”
弓箭停下,众人齐齐往前看去,那船上连着一片全是稻草人,扎的有鼻子有眼,让箭插成了刺猬。
这是打算借箭?
在众人诧异之时,大船已经撞了过去。
“砰砰砰”数声重响,这些旧渔船就像是小鱼一样被撞翻,稻草人连着箭一起掉落在水里。
水车激起白色浪花,把浮起来的稻草人打散,干稻草四处都是。
“姜指!这些**到底想干什么!”王都头跑上来,手里也持着一把长刀,长刀上还滴血未沾,“难道真想劫我们的船?”
说到这里,他心中多少有几分怯意。
这些**极其猖獗,杀人不眨眼,各个都是无牵无挂,要钱不要命的主。
他们这些人虽然也操练过,可是凶悍程度,却是远远不如**。
姜指挥使冷哼一声:“他们敢!叫他们有去无回!”
他往来此地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虽然凶残,但是也很分散,光是鄂州就分了八大寨,各寨常常为了些许小利争的头破血流,有何可俱。
仅凭一个小寨,想要劫动他们,简直是天方夜谭。
就算两寨联手,也不可能。
王都头稍微安心,又问:“这些稻草人放这里干什么?要说借箭也不像?”
不用姜指挥使回答,踏水车的士兵就高声大喊回答了他。
“水车踏不动了!”
“稻草把车轮塞住了!”
水车停住,船停在原地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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