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闵州水师以往都说治倭有效,可你就是这么有效的?这哐哐打脸简直不要太疼,届时常老将军晚节不保不说,就连这祖上经营了许久的闵州水师掌兵权,怕是也要丢在他手里。
说了钦差到达闵州,还要说一下钦差过来的目的。
钦差过来是要审案的,到如今案子已经简单过了一轮了。
只是因为许多涉案人员,如今都在外攻打倭寇,不能及时被传唤到公堂上,所以开堂没多久人员就散了。
也是因为案情被耽搁下来,沈廷钧突然就不忙了。这两天他隔三差五会过来酒楼寻她,只是不知是盯着他的人多了,还是他有别的忌讳,他虽然来的勤了,留宿的倒是少了。
这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别说,桑拧月还挺不适应。也因此,她看着沈廷钧的视线就怪异起来。
她倒不是怀疑沈廷钧在外边偷吃了,也没有怀疑自己的魅力大减,对沈候不再具有吸引力。她深刻怀疑,沈候是不是到了年纪,有些力不从心……
当然,这事儿她心里想想也就是了,可完全不敢说出来,不然她怕沈廷钧不做人,再逮着她从天黑收拾到天明。
想想楚仪下船那日她不过就是小小的主动了一下,结果可算是让这人将心里的猛兽放出来了。这人的疯狂、粗鲁与没有节制,桑拧月至今想想都心有余悸。至今想起那天的事情,桑拧月都忍不住感叹,那天她没有死在他床上,当真是老天爷保佑。
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只说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到抗倭的将军们陆续带着士兵回转了,桑拧月之前还算平静的一颗心,现在倒是又砰砰乱跳起来。
她迫切的想见兄长,想要和常老将军当面锣对面鼓的说一说有些事情,想让阔别十年的大哥认祖归宗。但她也知道,不管是常老将军还是大哥,两人都是大忙人。他们还有许多善后的工作需要做,许是关于这些倭寇突袭的事情,还要和钦差碰碰头说一说其中的难言之隐。总归,总要等他们忙完了大事,她这边的事情才能被提上日程。
桑拧月原本以为,这一等许是要等上七八日,许是要等上十来日。可让人惊愕的是,在所有士兵回转的第三天,她便收到了常老爷子亲自让人送来的请柬。
请柬上写的清清楚楚,是邀桑氏嫡女拧月,与某某日某某时,过常府一叙。
桑拧月捧着这张请柬,怔怔的出了许久的神,连眼圈何时红了都不知晓。
她也不知道沈廷钧是何时过来的。
他这几天好似真的很闲,总是能随时随地冒出来,而且每次都神出鬼没,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沈廷钧问她,“收到了常家的请柬,不高兴么?”
桑拧月便侧过身,将滚出眼眶的泪珠擦干净。她低低的说,“高兴地。”她等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久到她原本以为,许是到她闭眼那一日,这一天都不会到来。可这一天还是到来了,还来的这么快,她只觉得恍惚。她好怕她翌日睁开眼,这一切全都变做假的。
沈廷钧在她身侧落座,将她抱在怀里。他嗅着她头发上的香气,一下下顺着她的背脊,安抚着她躁动不安的情绪。
许久许久后,沈廷钧陡然开口,“可需要我陪你过去?”
桑拧月当即抬头,“你陪我去?”
“怎么?我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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