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
陈得清满头是汗得从卧房里出来,慕容诺就守在外间寸步不离,看到他急忙迎上去。
“王爷怎么样了?”
陈得清一边接过阿巧递来的汗巾擦脸,一边道:“要不是老夫及时施针,助他经脉顺行,王爷轻则武功尽废,重则半身瘫痪,真是凶险啊……”
“陈老,王爷究竟中的什么毒?”伍三七追问道。
“毒?”
陈得清眉头一皱,“谁跟你说是中毒了,那是蛊!”
“蛊?!”三人异口同声。
慕容诺对蛊的印象,只在一些奇闻怪谈里,还从来不知道蛊的威力竟然如此凶猛,沐清风一向谨慎小心,居然连他都中招了!
陈得清打量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慕容诺,摇摇头,“一看,这蛊便与你无关。”
呃???
面对三人疑惑的眼神,他继续道:“这蛊乃是养在女子身上,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娆花】,养蛊者身上会生出一种奇异的香味,而且还会性情大变,身形愈渐消瘦,有时候言行也会不受控制,说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话来。
一旦身怀娆花的女子与男子亲密接触,男子便会气血汹涌,狂躁不安,而女子却会虚弱无力,只有……”
“只有什么?”慕容诺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陈得清道:“只有男女同房七日,才能将男子体内的蛊毒相融化解。”
啪!
阿巧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气得咬牙切齿,“余蕊蕊那个***也太阴毒了吧!为了得到王爷连这么恶心的招数都用上了!王妃,你赶快将她赶出府去,断然不能让她得逞啊!”
慕容诺脑子里乱糟糟的,心里难受又满是疑惑,他们俩刚才在书房里干啥了?怎么就亲密接触了?
可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她看向陈得清问道:“若是不同房,他们俩可有生命危险?”
“那倒不至于。”
陈得清一捋胡须,颇有几分自信得扬了扬下巴,“老夫已经为王爷施针通穴,蛊毒清除了一半,接下来七日,他只需日日放一小碗血,便可清尽余毒。当然,要是舍不得放血,与余夫人同房自然是更舒服的解救之法。”
“怎么可能!”阿巧气鼓鼓得双臂抱在胸前,翻了个大白眼,“王爷绝对不会答应的,堂堂男子汉,放点血怕什么!”
慕容诺与伍三七却是对视了一眼,眼神中很有深意。
沐清风可是个见血晕啊,虽然在苏州时他好像已经能克服这个隐疾了,但谁知道现在还晕不晕,况且,这一次还是他自己的血,一连七日的放血见血,他……能行吗?
陈得清见他们各自沉默,话锋一转,道,“你们那位余夫人现在如何了?”
“还在昏睡。”慕容诺反应过来赶紧回答。
陈得清拿出纸笔写下药方,然后道:“老夫不会解蛊,只能暂且以药试着压制,这药里鸢花分量不轻,不可长久服用,否则心脉受损更是得不偿失。”
“多谢陈老。”
慕容诺赶紧道谢。
陈得清摆摆手,“老夫只不过看在王爷出手大方,不想丢了这尊活财神罢了,对了,你们送到老夫医馆里,那个叫小喜的小丫头,已经清醒了,你们赶紧派人去接走,老夫开的是医馆,不是什么善堂。”
说着,便背起药箱往门口走。
慕容诺带着阿巧紧跟其后,点点头道:“陈老放心,重阳宴过后,我们就去接小喜,”说着又转头吩咐阿巧,“你跟着陈老去医馆取药吧。”
“余蕊蕊的药,我才不去取!”阿巧嘴一撇,满脸的不情愿。
慕容诺皱起眉头来,“你就算想让我把余蕊蕊赶出府,也得她醒过来自己走出去吧,难不成找个担架来把她抬出去?那不就成了我这个王妃欺负侍妾
了?”
阿巧一想,又不甘不愿得跟上陈得清,“陈老,我跟您去!”
正走着,一个嬷嬷急急忙忙跑过来,气喘吁吁得禀报道:“王,王妃,夫人一直发梦乱叫,叫您的名字,让您救她,您要不要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