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箱子打开看看。”沐清风吩咐伍三七。
后者向身后人群抬手示意了一下,两个着布衣打扮的年轻立即挤到人群前面来,跟着伍三七一起走到那箱子前。
箱子上挂了一把小铜锁,袁猷从怀里摸出钥匙,伍三七倒是没多看一眼,抽出袖里的短剑便将锁给劈开了。
咚咚。
箱子里又动了两下,围在周围的人这下都看得真真切切,女彩戏师暗呼了一声。
“这怎么可能……”
话音刚落,那箱盖猛的一下掀开,里面竟站起来一个大绑又塞住嘴巴的大活人!
“呜呜呜呜~”
“慕容承?!”
几个生意不约而同唤出那人名字来。
慕容承头上还挂了彩,一缕血痕从额头流到了眉梢,看到沐清风和慕容诺他们就一个劲呜哇呜哇乱叫,好像急得不得了。
伍三七赶紧替他扯下塞在嘴里的麻布,慕容承便扯着嗓子喊道:“姐夫,快抓住他们!这是个黑戏班子!他们杀人了!!!”
“什么?!”
凑热闹的百姓们都震惊了。
“杀人?!”
“天呐!这正月初一就闹命案了,今年怕不是凶灾之年呐!”
“听说阅珍楼也出人命了,还是妖怪祸害呢!天灾难挡,天灾难挡啊!”
“……”
百姓们议论不绝,沐清风脸色已经沉得发黑。
也不等细问,直接一声令喝。
“伍三七,将彩戏班子一干人等带回大理寺关押起来!速速去请朱大人!”
“是!”
人群里又是好几个年轻人冲了出来,但袁猷和那几个彩戏师反应也快,转身便朝着不同的方向撒腿跑,伍三七指挥着暗卫抓人,却是顾此失彼,沐清风和沐铎对视了一眼,一个字没说,却突然有了默契似的,向着反方向蹬地而起,各逮住了一个差点跑出人群的彩戏师。
等他们把所有彩戏师都抓住,袁猷才扑通往地上一跪。
“王爷,我们是冤枉的啊!我们做这彩戏的小生意,却是用了一点不入流的手段,但杀人是绝无可能啊!”
“冤枉,真是冤枉的!”
“王爷明鉴,我们才是苦主,这箱子里原本装的是我们在阅珍楼花了八十两银子买的珐琅花瓶,如今花瓶丢了,还被这小爷反咬一口,说我们杀人,我们冤枉啊!!”
那女彩戏师也跟着跪下,大声哭诉起来。
慕容承这边刚被伍三七松了绑,一听她说得话,屁股后面跟点了炮仗似的冲过来。
“啊呸!你这小娘子长得娇俏可人,怎么生了一条毒舌!怕不是蛇蝎毒妇吧你!我会偷你们那区区八十两的珐琅花瓶?你们也不看看我姐夫,我姐夫可是九王爷!”
一众彩戏师都看着慕容承,仿佛从他的话里悟出了什么,又纷纷将视线移到沐清风那边。
袁猷迟疑片刻,无奈似的道:“九王爷,今日迷宫设局,确实是我等有错在先,您要罚,我们都认,只是……何必给我们安这么大一顶帽子?”
此言一出,仍旧在附近围观的百姓看向沐清风他们的眼神也变得古怪起来。
沐清风打量那些个彩戏师,不屑一顾得勾了勾嘴角。
“自本王任大理寺少卿至今数载,主审的案子上百例,那些犯人最常骂本王不通情理,不近人情,倒是头一回,有嫌犯给本王扣一顶徇私枉法的帽子,看来这案子不但要好好审,本王还得避嫌了?”
袁猷赶忙低下头。
“草民一时情急才会失言,九王爷乃是靖国第一断案高手,您手中又怎会有冤案,只不过……我们虽不是什么正经商人,但也绝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还请王爷明察秋毫,不要被有心之人偏袒了视线。”
“什么有
心之人?!你少在这儿指桑骂槐!我在迷宫里看见了,有一个人倒下,七窍流血一动不动,那就是死了!”
慕容承两眼噌的一下冒出火来,捏起拳头就要揍过去,幸好慕容诺眼疾手快将他胳膊给拉住。篳趣閣
“你说什么?七窍流血?慕容承,你当真看见了?”
慕容承还在气头上,压根没听到慕容诺问话,只感觉自己被扥住,反手重重一甩,那巴掌啪的拍下来,打在了慕容诺的腹部。
“啊!”慕容诺猝然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