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三七立马向他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王爷刚睡醒……”
嘎吱。
身后的房门应声打开,沐清风手端着参汤一饮而尽,然后问道:“何事?”
那暗卫被伍叁七瞪了一眼,心虚得不敢抬头,但听到王爷问话,又不敢不回答,支吾了两声才道:“有人去蝴蝶馆闹事,王爷,属下等不敢轻举妄动,所以立即回来请示您。”
“可知是何人?”沐清风蹙起眉头。
暗卫道:“听说是孙夫人,看着病恹恹的,站都站不稳,全靠人搀扶着才能走路,还带着几个婢女,有一个还来过风霜居,叫青……”
“青竹。”伍三七接话。
沐清风将碗交到伍三七手里,问:“马车备好了吗?”
“在门外候着。”
“出发。”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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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馆内。
疲乏垂绝的孙夫人已经带着奴婢们将前厅里砸得狼藉不堪。
那些价值千金的饰物散落在地上,黯淡得像是藏进了空气的罅缝里,孙夫人坐在唯一还算完好的椅子上喘着气,喉咙里的沙哑声就像是破风箱拼命的抽拉着。
“是你害死我女儿的,是你……”
她满目怨恨得盯着蝴蝶夫人,整张脸惨白如纸,一点血色也没有,紧紧咬着牙关才能支撑住自己不倒下去。
蝴蝶夫人始终冷眼站在一角。
不止是这一刻,事实上,在孙夫人带人泄愤一般砸东西时,她也未曾动过,只是漠然得看着她们将那些珍贵的,付诸心血的饰物扔掉,砸碎,撕烂。
沐清风带着伍三七进来时,便被一屋子的狼藉所惊诧,要知道刘显买这里的东西,可是花了半数家产。
可更令人诧异的,是蝴蝶夫人的无动于衷。
“王爷,您来了。”她发现沐清风,便踩着地上的东西慢慢走过来,向他福了一礼。
沐清风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蝴蝶夫人抬头道:“真是抱歉,今日不能招待王爷了。”
一旁,孙夫人被青竹搀扶着哆哆嗦嗦得站了起来,眼光疑惑得在沐清风和蝴蝶夫人之间逡巡了片刻,“王爷,您怎会与她……”
“放肆!”伍叁七一声冷喝,“王爷为查案而来,怎可胡乱揣度!”
孙夫人当即一抖,立马示意青竹扶着她向王爷行礼,“妾身一时失礼,请王爷降罪。”
“孙夫人,为何来此闹事?”沐清风目光移向她。
孙夫人缓缓抬眸,眼中泛起难忍的泪意,“昨夜娇娇托梦于妾身,说她死得好惨,她说自己身边有好多蝴蝶飞来飞去,啄她咬她,吸她的血,吃她的肉,她好痛,好痛……
王爷,娇娇的死一定与蝴蝶夫人有关!娇娇怕没有人替她报仇,才托梦给我这个娘亲的啊!”
“孙夫人,追查凶手是要讲证据的,怎可以梦为由,损毁他人财物。”
沐清风语气冷肃。
孙夫人连连点头,“是妾身情急失智,求王爷念在妾身中年丧女,悲恸难纾,切勿怪罪我家老爷,妾身愿一力承担所有罪责。”
说着,便要向沐清风跪下来。
“青竹,先送夫人回府休养吧,此事稍后本王自有判决。”沐清风吩咐道。
“是,王爷。”
青竹立即扶着孙夫人起身,与其他奴婢一起搀扶着孙夫人出了门。
等她们离去之后,沐清风继续吩咐伍三七,“叫两个暗卫进来,帮着蝴蝶夫人把大厅收拾干净。”
“是!”
伍三七拱手领命,转身向外打了个手势,便见两个暗卫进了门,三人很是麻利得干起活儿来,连给蝴蝶夫人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蝴蝶夫人只好道:“既如此,那便请王爷在花园里坐吧,妾身为王爷沏一壶茶,聊表今日的谢意。 首\./发\./更\./新`..手.机.版 ”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