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书想着,对着老夫人嘿嘿一笑,“祖母,你可是学过什么风水之术?”
老夫人将蛇环还有地图,都塞给了陈望书,“你祖父精通这些,我们成亲这么多年,在一旁耳濡目染的,略懂一些罢了。”
“我年纪大了,你父兄也不需要这个。这个便给你了,你且记住了,莫要给家中惹出什么灾祸来!若真有那么一日……不要怪祖母冷血,说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样的话。”
陈望书认真的点了点头,“孙女明白,便是祖母不说,望书也会如此说的。”
老夫人点了点头,“颜玦既然已经洗心革面了,你让他寻摸个差事吧,成日里无所事事的,也不是个办法。他但凡有三分威望,那个位置谁也抢不走。”
“他母亲并非是一般人物,当年在山寨中说是女大王也不为过。如今扈国公的旧部里,有不少都曾经是她的旧识。”
“扈国公夫人出自武夫最不喜欢的文臣之家,当年又是被掳到山寨里去,自己个……”老夫人说了一般,拍了拍陈望书的手,“趁着前几月的东风,立起来了。”
“不然的话,再过几年,谁还记得?”
老夫人说到这里,语气缓和了起来,“你是个聪明孩子。祖母不当你说虚话,只有嫁出去的人都好了,家族方才能够繁荣昌盛。看看二房……”
陈望书明白她的言下之意。
陈喜玲嫁了三皇子,二房抖上了天!老夫人没有少受憋屈气。
“颜玦尚在微末,你如今替他做得越多,日后便立得越稳,记牢了。”
陈望书认真的点了点头,将那看不懂的天书地图还有金蛇揣进了怀中。
老夫人向来是点到为止,将那箱笼锁好了,钥匙又放回了原处。
“走罢,一会儿你母亲该来唤你了。”
在娘家的日子就是舒坦,陈望书用了饭,又陪着李氏打了八圈,将身上的钱财输了个精光,便又出了门,一上马车,竟然是瞧见颜玦已经坐在上头了。
“你何时来的,怎么不进去?”陈望书搭着他的手,坐了下来。
木槿一瞧,自觉地坐到了前头。
“我怕你阿爹还有大舅兄在家……”
陈望书噗呲一下笑了出声,“倒也不必。你如今学问好了许多!”
颜玦轻轻的拍了拍胸脯,“你不懂。”
陈望书笑得更厉害了,“我一直都是学霸,自然是不懂学渣的痛苦的。”
她说着,撩起马车帘子一看,“怎么回事,这瞧着不是家去的路。”
颜玦立马正经了起来,他的脸微微一红,突然之间,从身后拿出一束花来,递给了陈望书。
“虽然成了亲,但……每一天,我都会努力,让你比昨天更喜欢我的。今天咱们去西湖坐画舫吧,晚上那边特别的热闹,有好些好吃的。还有烤小鱼,我觉得你肯定爱吃。”
陈望书恨不得把头埋进花里去。
她一抬头,眼泪水都快要出来了,倒不是感动得哭的,是笑哭的,“不是,你送花便送花,干嘛送菊花?”
“就差鞠个躬,唱上一句:一路走好,我就不送了!”
上次送了一筐草,今天送了一捧菊花,简直绝了!
颜玦尴尬的挠了挠头,“这个时节,大朵大朵开得好的,也就只有菊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