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类在求运气的时候,再理智的人,都会做出匪夷所思的事!
站在她身边的付堂左看看,又看看,发现有旧识看过来,脸瞬间红透了,立马将那玉如意夺了过来,藏在了自己身后。
随着名次越来越靠前,李氏开始越发的紧张了起来。
她在袖袋里摸了摸,摸出了三枚铜钱来,硬是塞到了陈长歌的手中,“长歌你握着这个。当年你大兄就是握着这个,方才高中了的。”
陈长歌挣扎了几下,惊讶的发现,平日里连绣花针都拿不动的李氏,那双手,竟然像是铁钳子一般,压制得他无法动弹。
“母亲,我一定能中的,你便放心罢。”
“第三名,柳缨。”
陈望书一个激灵,一个靠字脱口而出。
她四下里看了看,想要寻到这位同七皇子的小妾同名同姓的壮士在在哪里,可瞅着一圈儿,发现在场的人,都是你瞅我,我瞅你,谁也不晓得柳缨是哪个。
不等她出言询问,就听到那唱榜的人,高唱出了陈长歌的名字。
这三个字一出,便代表此番恩科,所有上榜之人,皆已经宣读完毕。
周遭闹哄哄的,有那高呼自己个中了的,有那嗷嗷哭着狂奔而去的。但更多的人,都是垂头丧气的摇着脑袋。
“此番恩科,都是中了许多无名之辈。譬如那第三名,柳缨是谁?便是从未听说过!”
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谁,嘀咕了这么一句,先开了那个头。
紧接着,便有人附和起来,“没有错,没有错。我们书院的魁首,竟然榜上无名……”
“那个叫付堂的,我曾经在茶楼见过,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儿。我们大陈朝,这时出了这等文曲星了?”
更有人弱弱的插了一句嘴儿,“对对……你们发现倒三了么?那颜玦,莫不是扈国公府的那位……”
这一声落地,宛若一滴水掉进了油锅里,现场都沸腾了起来。
颜玦纨绔之名深入人心,那朽木烂了这么多年,一飞冲天,武功卓绝力挽狂澜,于万军之中取人首级,那也便罢了,谁叫人家是战神的种呢?
可武功大成也就算了,就这么会儿功夫,颜玦……那个颜玦竟然中了进士!
这简直是对读书人的羞辱!
当他们瞎了眼睛么?扈国公大字不识一板车,他的儿子,怎么着就看了个把月书,中进士了!
陈望书听着,高抬起了下巴!
酸啊!你们酸啊!她这辈子,就好看酸鸡跳脚!你们再怎么酸,那也是她陈望书每天从五百平的大床上起来,有一百八十个美人伺候,如个厕都要骑马走上一天一夜……
再怎么酸,颜玦的大名已经刻在那榜上,抠都抠不下来了!
“没有错!此次恩科的确是大有问题!这名次,未必就是公平的!”
陈望书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心中咯噔咯噔了几声。
靠!她之前被陈三叔的核弹炸得晕头转向的,竟是忘记了系统上次说的主线剧情,前头一句柳缨雪夜产贵子,贵子已经叫她变成了“心机婊故意提前生下的毛孩子”!
可那后半句,小七郎科举成大名,压根儿还没有出呢!
陈望书想着,捂了捂脸。
她掐起左手,胡乱的算了算,罢了,不会算。
但她最近,绝对是水逆!要不然,怎么总是被人啪啪啪的打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