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书想着,坚定的说出了反派的必备台词:
“那当然铲除异己,拉拢势力,唯我独尊!”
“与其等着他们一个个的找上门来,拉拢不成便要弄死咱们,不如咱们主动出击,将那些烦人的跳蚤,一个个的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颜玦听着,认真的点了点头,“娘子言之有理。咱们办事,不能光靠我们两个人,我看中了一些人,觉得都是以后能够成为肱骨之臣的人。”
“他们年岁都不大,如今才刚刚步入仕途,但是本事已经不小了。”
“我在考科举之前,便想到今日了,并非是毫无准备的。只不过一开始,我只想手中掌握一些势力,不管谁做皇帝,我都能够护住娘子。”
“后来知晓了身份,这事儿更是变得紧迫起来。官家早晚都留不得我了,像你说的,来日必有你死我活的一场血战。双拳难敌四手,咱们该从现在开始准备。”
陈望书听着,差点痛哭流涕。
这是哪位大罗金仙过路的时候,打了个喷嚏,把颜玦给喷醒了啊!
你都不总裁了,还讲究什么和气生财啊!
你现在是陈望书的夫君,那就是天大的反派,仁慈这两个字,她都不认识!
“且给我看看名单。”
颜玦点了点头,从密室书架的一本书里,拿出了一张纸条儿。
他将那纸条摊开了来,用手一指,“这头一个,便是方傲天。方傲天虽然不是科举的材料,但他这个人,有两个好,一来会赚钱,二来,十分讲义气,三来,最重要的一点是,待我很真心。”
陈望书点了点头,从方傲天在大殿上的表现来看,这人绝非池中之物。
“董离?董离不是御史台那个嘴欠得很的御史么?想从我手中抠走钱财得那个铁公鸡。这个人可不好拉拢,我瞧着他是我阿爹的人。”
颜玦不以为意,“御史就是国君的镜子,董离是一面最真实的镜子。”
陈望书心中清楚得很,陈清谏的人,可不一定就是他们的人。
“萧常晖?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人是同和熙说亲的那位。他是二皇子母族的人,二皇子的母亲萧娘子,是官家还做平王的时候,就伺候在侧的老人了。”
“如今一把年纪不得宠爱不说,家世也平平无奇,萧家人丁凋零,萧常晖还算周正,在禁卫军中任职,当兵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这样的人,一抓一大把,你为何选中了他?”
颜玦摇了摇头,“这个萧常晖,武功不算特别好,但颇有将帅之才。我刚来的时候,不是喜欢用轻功到处乱蹦么,有一回就蹦到了他的屋顶上。”
“你猜我瞧见了什么?”
陈望书来了精神,“瞧见什么?难不成他也效仿孙武,训练娘子军?”
“他家境寻常,哪里养得起那么多姑娘。他没有训娘子军,他训的是狗,练习排兵布阵。”
陈望书嘴角抽了抽,不是,怎么颜美人瞧中的人,都让人感觉有那么点奇葩呢!
“改日我去见识一二。说到了萧常晖,那么我们再说说和熙。我去取那个杀鳝鱼的工具时,悄悄的问过白瓷了。她略通医术,和熙刚来的时候,她给她把了脉。”
“病肯定不是装的,她的确是吓得不轻,而且那肚子,亦是喜脉。只不过这喜脉,并非是真实的喜脉,而是假孕。”
“和熙是真的,但那毛嬷嬷,却是有大问题的。一个两个的,上门来坑害我,实在让人恼火,于是我将计就计,设好局了就等着坑回去。”
“既然咱们达成一致,要主动出手,大干一场,将烦人的狗东西都咔嚓了。那么择人不如撞日,就从毛嬷嬷这条走狗,同她背后的葫芦娃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