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鱼鳞喜袍,瞪了颜玦一眼,咬牙切齿道,“你何时再娶一回亲?”
颜玦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同我娘子约好了,九九八十一世,都只娶她一人。四哥你要替望书拦门,且有得等了。”
四皇子无语,一跺脚,加入了踏歌的兄弟们中,也跟着跳了起来。
他动作一大,那袍子就像是开屏的孔雀似的,抖擞了起来,露出了一个个的窟窿洞,四皇子先前还放不开,跳了几下,身子热了起来,嗷一嗓子,唱起了歌。
陈望书一个激灵,捂住了耳朵。
“嗷!”四皇子一起范儿,便听得啪的一声,只见树上一只鸟儿吧唧一下,倒栽了下来,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扑腾着翅膀,又歪歪扭扭的飞上了树。
四周雅雀无声,连那奏乐的,都忘记了弹下一个音。
不是,四皇子唱小曲儿,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连鸟都要吓死了好吗?
还是颜玦,头一个出了声,“四哥这狮吼功,当真是已经见了精髓,能够收放自如,令这雀儿晕而不死,滑而不腻……实乃大成!”
四皇子脸一红,立马反应了过来,挺了挺胸膛,砰砰砰的拍了拍,“哈哈哈,雕虫小计,雕虫小计!”
就是滑而不腻咋整得他的不像狮吼功,像红烧狮子头。
陈望书同秦早儿对视一眼,都捧腹大笑起来。
她不过有心整治四皇子一番,叫他晓得早儿也是有人撑腰,不是他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对象,并未想着要他在众人面前出丑。
万一日后他做了皇帝,想起今日失了颜面,回过头来清算咋办?到时候,她就必须废之,自己个做女皇帝了,累!
“这第二关,诗便不要你作了。你便掏心窝子的,对我们早儿,说上几句罢!在场的人都作证,不感人肺腑,那我们是不开门的!”
四皇子挠了挠头,求救的看向了颜玦,好歹是个进士!
颜玦摇了摇头,四皇子立马又看向了付堂,这是探花郎!
付堂头傻呵呵的一笑,“四殿下海誓山盟,没有叫人代你说的理儿!”
四皇子捶胸顿足,衣衫又抖擞了起来,周围的人,都哈哈的笑了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才说道,“我待早儿之心,就如同我要收复北地赶走齐狗的决心!”
陈望书眼眸一动,见秦早儿怔了怔,复又微笑了起来,心中轻叹了口气,“算你过了,你可得记得啊!全临安城的人,都听着呢!”
四皇子看了门内一眼,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第三关,不用说,那都是给钱开门了。
这一点,四皇子好歹是个皇室中人,自是不会堕了颜面。他有心找回场子来,拿了一根宛若金箍棒一般的金条来,像掰橡皮泥似的,一掰一块,从门缝里塞了进来。
又掰一块,塞了进来。
陈望书拿起一块一瞧,好一个无耻之徒,瞅瞅这整齐的切口,早就切好了!
周围的人见他这一手功夫,都喝起彩来。
四皇子瞧着,松了一口气,整了整衣袍,推开了门,“早儿,我来迎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