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玦摇了摇头,“咱们是在把陶碧遇到过的事情,重新经历一遍。他通过韦三夫人的考验,拿到了证据,藏了起来。”
“证据难得,想必只有一份。韦三夫人自己个,怕不是也没有了。是以只能给我们力所能及的暗示。”
颜玦说着,一把牵住了陈望书的手,“舟车劳顿,你要不要先睡一会儿,左右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做完的事情。”
陈望书拍了拍自己的脸,说不困,那是假的。就那破马车,一颠一颠的,就差没有把她的骨头颠散架了。她想着,从兜里拿出一颗解毒的药丸来,跟吃糖豆似的,扔进了嘴中嚼了嚼。
然后麻溜的褪了外衣,上了床榻。
刚往下一趟,便发现脖子那里枕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她一侧身,便看到了颜玦那张靠近的脸。
陈望书瞧着,有些迷离起来。
这当真是一张完美无缺的脸,奇怪的是,大陈的人,仿佛都像瞎子一般,并没有过多的去赞誉颜玦的美貌。
“我果然是全世界最肤浅的女人!”陈望书认真的感叹道。
瞅瞅旁人,怎么就不看脸呢!
颜玦轻笑出声,伸出手来,轻轻地覆在了陈望书的眼睛上,“快睡吧,我给你哼一首小曲儿。”
他说着,便轻轻的哼了出声,这是一首小提琴曲。陈望书还记得自己,曾经演过一个小提琴演奏家,她并不会拉琴,拉出来跟弹棉花似的。
却听了那支曲子无数遍,一遍又一遍的学着琴师的动作。结果电影播出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怀疑,她是在假拉。
她觉得,这是一个演员的基本素养。
“说起来,那段时日,你还来探过班,送了好些小龙虾。我吃了之后,当天晚上便被送进了医院。”
颜玦亦是回忆起了往事,无奈的眨了眨眼睛,“我被导演骂了个狗血喷头。”
陈望书哈哈的笑了出声,突然之间,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捶了颜玦一拳,“这么想来,我拍的好些片子,你都是投资人。”
她说着,痛心疾首的捶了捶床,“那会儿,我可羡慕那些带资进组的人了,作天作地的,导演还要喊姑奶奶,小祖宗!编剧编剧,小祖宗今儿个心情好,演不出哭戏,你把本子改了,改成笑!”
“敢情我早就带资进组了,简直亏了一个亿。”
陈望书说着说着,听着听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便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木槿已经端着铜盆,在一旁伺候着了。她换了一套华丽的新衫,又戴了满头珠翠,简直是把高高在上四个字,刻在了脸上。
“姑娘,那韦夫人派人送来了新的茶具,还有新的锦被,几个摆件玩意儿,我检查过了,都是没有问题的。”
陈望书精神抖擞的看了看镜子里的人,露出了一个不屑的微笑,“一会儿换上吧。”
颜玦在一旁候着,伸出手来,扶了她一把。
韦家的花厅里,满满当当的都是人,陈望书一眼睛,便瞧见了那堂中央,坐着吹拉弹唱的几位花娘。
她仰着下巴,走了过去,轻轻的吸了吸鼻子,笑吟吟的看向了真姬,“看来今日望书要走鸿运,这一进门,便瞧见了几位绝世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