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生媚笑了，那种笑不含一点杂质的干净。

原本，她以为，如果有一天想起了当初的那些日子，会笑的很苍白，或者哭的很凄惨，不管是哪种，都不是现在的这种。她笑的很轻松，那段日子现在加快起来，竟然没有痛哭，相反，现在的自己，竟然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恨不得想要杀了我吧？”龙浩炎也是微微一笑，但心里却是涩涩的痛，曾经自己是怎样对她的，而她竟然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对自己笑，她的内心到底是什么做成的，才会这么不记仇？

如果是自己，一定无法原谅对方，而她……竟然如此轻松的一笑而过。顾生媚，你让我情何以堪？

“曾经有过，杀了你，一了百了，我的生活就会归于平静，虽然在蓝郁东的折磨下，很痛苦，但也好歹很稳定，而你的出现，破坏了那种平衡，让我很不适应。”

看着她这幅表情，龙浩炎竟然笑了，笑的那么开心，笑的那么豁达。

顾生媚看着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从来没见他这么笑过，也从来没见他如此开心过。

龙浩炎将她轻轻的揽入怀中，看着天空的月亮，心微微的抽痛了一下，她知道这个女人心里装着很多事情，也装了很多问题，可是，自己没有办法给她答案。

或者说，有时候，一个答案其实根本无法解决问题，相反，还会让这个问题更加棘手。

“既然没有恨了，既然恨的人都远离你而去了，那就好好爱吧！”龙浩炎轻轻的在她耳边开口，“有个人，很需要你的爱，你却总吝于给他，你猜他是谁？”

顾生媚微微的抬头，看着龙浩炎，他这是在跟自己索爱吗？

“怎么？不愿意？”龙浩炎没有收到她的回应，假装生气的看着她，“还是说，你心里还有蓝郁东？”顿了顿，又故意挑起眉毛问，“还是孙小松？”

“孙小松在我心里永远是朋友，顶多算是个兄长，我对他的感觉历来是如此，当然，你可以选择不信我。”顾生媚立刻反驳，她不想让他总是拿自己和孙小松之间的关系说事，虽然孙小松跟自己说过那么多的话，那么深刻的表白，但是自己是不会跟他在一起，更不会跟他一起离开这里的。

“真的吗？”龙浩炎装做不信的样子，一脸质疑地看着她。

“我说了，你可以选择不信。”顾生媚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完全没有心虚的样子，相反眼神里的坚定，让他不信都不行。

看着顾生媚如此认真的样子，龙浩炎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顾生媚依然一副认真的样子。

龙浩炎慢慢的将笑容收了起来，再次将顾生媚揽在怀中，紧紧的抱着看，一起看着天空的明月。

奇怪，今天的月亮分外的亮。

两个人轻轻的抱着，谁也没有再开口，只是相互听着对方的心跳，感受着对方的呼吸，静静的等着时间在流逝。

平安夜，这就是平安夜，平平淡淡也是一种幸福，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更是一种幸福。

龙浩炎，你是我的全部吗？或者我是你的全部吗？

顾生媚忍不住微微抬头，看着他菱角分明的脸，轻轻的开口。

“我们这样在一起，可以多久？”她好希望是很久很久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某个地方总是空空的，总是感觉这样的事情有些不真实，像做梦一样，只怕哪天醒来，再次见到他冷醒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