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他戎瑱是个心狠手辣之人,所有人都畏惧他,厌恶他,因为他弑兄夺位,因为他不顾亲情,因为他冷血至极,因为他为了争权不惜血染东宫,甚至午门外的血河被大雨冲刷了三天三夜也没有洗刷的干净,依旧血腥味浓烈的让人作呕。
只是,他却恍若未闻,他依旧高坐帝王之位,依旧冷眼看着那些人厌恶他,畏惧他,却不敢言语半句。
他们以为他只是想要那帝王之位,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过是想要他的哥哥能够看他一眼,只一眼便足够了。可是,他的目光从来都不曾落在自己的身上,他的目光给了那些芸芸众生,给了那些羌国百姓,给了那些素未谋面之人,更甚至是宁愿给一个半人半畜生的狼孩,也不愿意给他。
他想要去质问他,明明他将他当成了这一生想要去企及的高度,想要去触碰的柔软温暖,可为何,他竟是一次又一次将自己拒之门外呢?
他从便是喜欢跟在他的身后,似乎那样便能够感觉到温暖,他渴望着被关怀,渴望着被夸赞,渴望着他的目光能够在自己的身上停留,哪怕只叫一声皇弟,他都会高兴个半日,可是为何,自他长大,自他登上帝王之位,他就变了,甚至是连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带着审视,带着提防,带着不信任,甚至是有些时候,他望向自己的目光冷到让他不禁哆嗦。
曾几何时,那个最是疼爱他的哥哥已然不见了,曾几何时,那个总是走在他面前的哥哥竟是失去了身影。他想要去触碰的温暖,如今稍稍靠近,就觉得寒冷刺骨,越是靠近他,便越是能够冻伤了自己。
他总是在角落里望着他,带着当初的崇拜,带着当初的依赖,可是,自始至终,他都不再看向自己一眼,他的眼底看到了许许多多,许许多多的人,许许多多的物,可独独,没有他戎瑱。
他们是兄弟,是这个世间血浓于水的关系,是这个世间最是亲密的关系,可是他却提防着自己,就像是在提防着仇人一般。他不明白,当初那个疼爱自己的哥哥,当初那个自己最是崇拜的哥哥,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的陌生,他将自己当成是仇人般的存在。
朝堂之上,所有拥护哥哥的大臣都在,二皇是个野心极大的人,让他务必要心谨慎,甚至是他们曾暗中谏言,让他将自己发配到边境最是北边,哪里比之皇城这边的沙漠,更是荒芜。而他,竟是未曾拒绝,若非是自己极力央求,只怕此生他都不会留在皇城之中。
他,“戎瑱,不要有任何的野心,否则,即便本国主是你的皇兄,也定然不会饶恕你,你当知道,那是死罪!”
他,“戎瑱,收起你所有阴冷黑暗的一面,不要暗中培植势力,不要企图与我为敌,否则,我不会顾及兄弟情谊,更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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