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颗悬着的心,终究是在萧启阳的话音尾而落了下去,只留下了那一句,“有转醒的可能”,终是在多日之后,听到的最好的消息,“我马上安排,这就回城主府。”
心中惦念着阿肆,所以,古苏岩很快就将羌国皇城事宜安排妥当,陆行之和王大壮留守在羌国皇城,而他则马不停蹄的与萧启阳朝着三山镇的城主府赶去。
一路上,古苏岩总觉得心有不安,即便是有鬼医和荒蛮二位前辈在,但他依旧担心不已,那一日,当阿肆被带回来,满身伤痕,他甚至不敢想像,那样的伤,到底有多痛。她曾是父亲珍视在掌心的宝,曾是将军府的掌上明珠,何曾受过如此重伤,可是从她离开了将军府,从她认识了皇家之人,她的一路,走得太过于艰辛坎坷。
他是她的哥哥,可是他未曾能够保护好她,一次又一次,让她站在鬼门关前,一次又一次被推向更深的地狱之下。越发这般想来,古苏岩只觉得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狠狠地扼住自己的心脏,甚至是连呼吸都再痛。呼啸的风从面上刮过,一路风尘仆仆,几乎飞驰而去,终是在傍晚时分,回到了三山镇。
古苏岩甚至感觉不到任何的辛苦,便快步朝着阿肆的院落奔去。
达娜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守在阿肆的身边,似乎从她遇到阿肆开始,便每每看到她重伤昏迷的样子。那一次是摔落悬崖,双脚几乎差点废掉了,而这一次,一身的烧灼,几乎像是在火种走了一遭,那双手上的血肉几乎被烧焦了,有的地方甚至是血肉掉落,露出了白森森的指骨。她一边落泪,一边为她处理身上的伤。
几次,她都能够听到荒蛮前辈和鬼医前辈二人的叹息声,以及悲痛。
“丫头现在还没有醒来,会不会当真有危险?”甚至是连一向对自己的医术毫不怀疑的鬼医也开始有所质疑了。他望着躺在那里几乎没有了生气的阿肆,心一阵一阵的抽痛着。
“别胡说,丫头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一定……”
在听到鬼医的话,荒蛮的怒目圆瞪,一连怒意。她绝对不能够有事,绝对!
“对了,奚言呢?怎么都不见他?”鬼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在房中环顾了一圈,但是依旧未曾看到奚言,阿肆出了事情,只怕最是担心的人呢除了他们几个,就只能是奚言了。
只是,他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竟是带回来了一具残破不堪的身体,而他们更不知道,到底阿肆经历了什么。
只是,荒蛮似乎能够猜得到,阿肆怀中的那具白骨究竟是谁,只是,两年了,当真是他吗?若当真是他,那个曾经给与了牙兮之名,教会了她生而为人的本能,若当真是他,那么,只怕牙兮的世界会崩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