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望向奚言,眼底却是有些迷茫,她望向眼前的男子,眼底的迷茫无措那么清楚,而奚言自进来,目光就一直落在阿肆的身上,自是没有忽略掉她眼底那浓烈的迷茫和不知所措。
为什么?她似乎有些害怕他,甚至是凉薄,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在她的脸上看到这些,但是他却知道,她真真切切的流露过这样的神情。
“你醒了来,就好。”奚言自知无法避免,那么就果断的上前拍了拍她的发顶,动作十分轻柔。
阿肆抬起头来,望向他,眼底的不解更加的浓了,不知为何,奚言的心竟是莫名的漏了一拍,他忽而有些害怕了,没来由的有些害怕。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房中一片安静,甚至是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望向阿肆,心中的震惊溢于言表。古苏岩想要上前说些什么,可是却发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奚言只是愣在了当场,他就站在房门口的地方,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很快就被他给掩饰掉了,他只是轻轻的扯了扯嘴角,说道:“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只是听闻你醒来了,便想着来瞧瞧。”
眼底的迷茫,那种陌生人的目光,让奚言只剩下了苦笑。
“是吗?”阿肆似乎有些不信,若当真是无关紧要的人,又怎么会如此温柔的抚摸她的发顶呢?又为什么会在听到她的话之后,眼底的悲伤竟是浓烈的像是化不开似得。
阿肆望着眼前的人,眼底满是疑惑,而房中的众人却是愣在了原地,久久不曾缓过神来。
原本的欣喜之情,也在此刻尽数化为乌有。
“鬼医前辈,荒蛮前辈,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落儿她竟是不记得奚言了?”古苏岩有些不可置信,他急忙看向鬼医和荒蛮,想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即便是荒蛮和鬼医也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他们也有些震惊了,牙兮这丫头是怎么了?怎么竟是连奚言也不记得了。
“落儿,你,你不知道他是谁吗?”达娜亦是不可置信,急忙拉着奚言的衣袖,那神情着急,似乎极力的想要去印证什么。
而阿肆更加迷茫了,她十分不解的看向奚言,在看向达娜,说道:“我应该知道他是谁吗?他方才不是说了,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吗?”
尽管无关紧要的人不会对她如此的紧张,尽管无关紧要的人不会在听到她说不认识他的时候,眼底流露出的悲伤几乎要将她给淹没了,可是,她不知道是谁,难道她将他忘记了吗?
“我是不是应该记得你是谁?”阿肆看着房中众人的神情,她似乎已经明白了些什么,她好像是犯错了,至于错误是什么,好像是她将面前的这个男子给忘记了。
“没关系,你醒来就好,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是了,一切都不重要了,当真是,真的不重要了,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