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十分热络的房中,此刻又是归于寂静,阿肆看着一室的清冷,甚至是连身子都觉得有些寒了,一身的伤痕,几乎都被包扎着,她不禁苦笑了一番。
“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呢?可是,我想不起来你是谁,为什么大家会露出那样的神情呢?你,到底是谁?”阿肆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看着那门口处早已经没有了方才的那道白衣身影,不禁嗤笑了一声。
而她的身边还留着那几根白骨,她伸出手来,慢慢的附了上去,这是她拼了命才夺回来的,却还是未能够好好的护好他,她曾答应过的,要好好的护着他,要好好的守护着他想要守护的东西,羌国,他,她一样都没有守护好,她不知道,若是九泉之下,她再见到他,又该以什么样的模样。
“戎睿,为什么要丢下我呢?为什么?我只是离开了一会儿,为何你要丢下我呢?”阿肆紧紧地将那几根白骨抱在怀中,心中只觉得万分苦涩。
一室的清冷,一身的寒意。
奚言仓皇的离开了阿肆的房,原本以为,只要她醒来了,一切都是值得的,一切都不那么重要的,只要她能够醒来,即便是要了他的命,他也心甘情愿的双手奉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独独忘了他,为什么?
他愤恨,愤恨上天的不公,为何总是让他历经一次又一次的别离,一次又一次只能够放开她。他不甘,为什么他只能够遵循着天命既定,为什么他就不能够为了自己活一次呢?
胸腔之中的苦涩几乎蔓延到了他的全身,他想要说些什么,想要发泄出来,可是他不能,他只能够将一切都放在心中,只能够看着面前的人,再一次将他忘记,再一次回到最初的时候。
可是,形同陌路,对于他来说,却是最大的惩罚,为何,为何要让他经历一次又一次。
奚言回到自己的房中,坐在桌前,久久平复不了内心的酸涩,他原以为,只要她醒来了,那么他不会再计较其他,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但现在看来,仅仅只是一句话,便将他的防备击败的溃不成军。
可是,为何,上天怎么能够如此轻易地就将她从他的身边再一次剥夺开,他不甘,不甘啊。
奚言只觉得有一股怒意从自己的身子里想要喷薄而出,右手紧紧地抓着桌上的茶盏,“嘭——”一声清脆的响声之后,原本完完整整的茶盏,却是瞬间支零破碎,一滴两滴,鲜血从奚言的手掌中滴下,可是他却恍若未闻,甚至是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原本昏暗清冷的房中,因奚言而变得越发的寒冷起来,“为什么?为什么独独忘了我?为什么,牙兮?为什么!啊!”
原本离开阿肆房中的众人虽担心阿肆的身子,但看她的样子,醒来只需要好好的修养一番即可,而现在他们担心的是奚言,只是,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劝慰奚言,毕竟对于他们来说,他们不了解奚言,甚至是对之有些敬畏,这样的敬畏便是距离,即便是古苏岩,他也不敢轻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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