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十里,谁也不知道城主府这是在为谁奔丧。整个三山镇的人都十分的好奇,为何之前还好好的城主府,突然就办起了丧事来了。
厚重的大门敞开着,可是城主府中却寂静的让人有种被压抑的痛。
阿肆将自己锁在房中,一点一点,收拾妥帖,她小心翼翼的将那套天水青色的衣袍细细的整理好,将那白骨放在衣服上,连同羌阿肆的那份执念,也一同放了进去。
当古苏岩提醒着时辰的时候,阿肆恋恋不舍的看着棺冢,那一刻,她明白,心缺失了一块,再也找不回来了。她望着家丁将棺冢抬了出去,看着他们亦步亦趋的渐行渐远,她突然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跌坐在地。无声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眼底被泪水盛满,渐渐模糊了视线。
“落儿。”达娜看着跌坐在地上的阿肆,仿若那一瞬间抽掉了她所有的力气,她坐在地上,望着戎睿渐行渐远的方向,模糊了视线,可心却疼得让她想要剜出来,扔掉。
“达娜,我疼,好疼,以后,我再也见不到他了,他真的不在了,真的。”阿肆的声音低哑的让人心碎,原本俏生生的脸上,除了泪水,再无其他。
“落儿,你别这样,人死不能复生,你这样,岂不是让他不得安息,也让关心你的人伤心吗?”
棺冢封棺,她就这么看着他永远的尘封在了那个黑黝黝的棺冢之中。
她的执念,若非是他,早在她成为古落儿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她坚忍的活了下来,不过就是为了能够找到他,可如今,再见已是阴阳相隔,她负了他们之间的约定。
达娜拥着坐在地上的阿肆,她的身子单薄的可怕,她从未想过,面前这个看似清清冷冷,有些柔弱的女子,她的肩上能够承担起那么重的重担,即便如此,她也不过是个女子,也不过是个不到双十年华的小姑娘啊。
“落儿,哭出来吧,不要忍着,你哭出来会好受一些。”她看着轻轻颤栗的身子,不停落下的泪水,即便是哭,她都在隐忍着,即便是哭,她都不能放声大哭。
看着阿肆这个模样,达娜只觉得鼻子酸酸的,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让她落下了一行泪来。
阿肆想要哭喊,可是所有的声音像是都卡在了嗓子中,外面淅淅沥沥下着小雨,而她的心中却在历经暴风暴雨,她就任由这一阵又一阵的汹涌,将她淹没。
十里白绫,铺就了一条送葬路。大街上,还未来得及离去的行人站在两旁,他们不明白,好好的城主府,怎得今日竟是抬出来一副棺冢,而送葬人,却是古苏岩。他们一路北上,竟是不曾有停下的意思。
若说是古苏岩送葬,那么棺冢之中的应当是天诚国的人,可为何竟是要将棺冢立在边北之地?百姓们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对于他们来说,只是心间划过一抹疑虑,并不会深究,最多也就茶余饭后寥寥几句,可日子也不会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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