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清冷,阿肆望向房外,大雨倾盆的那几日似乎早已经远去了,可是阿肆依稀能够记得,自己是怎么一遍又一遍的质问,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起来,可是她却清楚的记得那冰冷的石碑,冷得她直发抖。
阿肆又在房中呆了半日,脑海之中都是崖司的话。她只觉得心乱糟糟的,明明已经决定了,可是耳边全是他的那句话:你当真能够将他摒除在心门之外?你问问你自己,你当真能够放得下他?
你不明白他的,即便是你恢复了所有的记忆,你终究是缺失了他几十年的光载,所以你不会明白,失去了你,他会拼尽一切的,即便是毁了自己,用自己去陪葬,他也会拼死为了你去努力的,你难道当真不明白他吗?
她想说,她明白的,她都明白的啊。
她知道,没有了牙兮,奚言会活不下去的,他会拼尽了一切去护着牙兮,即便是用他的命,一命换一命。可是,她不想他这么付出。她的心尖上装了太多的人,她放不下太多的人,她给不了他完完整整的爱恋,她便只能够将他摒除在心门之外。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放下。她可以是古落儿,可以是羌阿肆,可独独在奚言的面前,她不能够是牙兮。
久违的寂静,一室的清冷,阿肆呆坐在房中,她很想要去见一见奚言,很想很想,可是见了呢?又不知该说些什么,除了相对无言,阿肆已然想象不出,与奚言能够说些什么了。
只是,一个院落两个人,各怀心事,各自固步,谁都不敢轻易地迈出那一步,因为他们都各自知道,有些情,不能够回应,有些话,无法说出口。
崖司看着这两个人,心中除了叹息再无其他。
这几日,阿肆总是呆在房中,只觉得整个人都懒散了许多,自戎睿离开以后,阿肆整个人都过得恍恍惚惚,只是,大哭一场后,大病一场后,她终究还是要走下去。
院外,阳光正好,阿肆久违了这样的暖意,站在院中,闭上眼睛,仰着头,迎着日光。当奚言一出房门便是看到了这样的一副场景,他应该转身离开的,可是不知道为何,脚下像是被定住了一样,难以挪动半分,他痴迷的看着不远处的女子,眼底流转着的眷恋深深。
阿肆享受着这样的暖意,整个人不再紧绷着,像是贪婪甜头的小孩一样,贪婪着日光的暖。只是,一声不合时宜的轻咳,让她缓过神来,她睁开眼睛转过身来,便是看到了奚言正站在房门处。看到了阿肆转过头来的那一瞬间,他才猛然间惊醒,轻咳了两声,低下了头,走到了一旁。
而阿肆看着“罪魁祸首”站在那里,面上淡淡一笑,有种赔笑的感觉,“我有事想要出去一下,你们好好的呆在这里,不要乱跑哟。”此时的崖司一脸笑意,阿肆望着他,千百年来,只觉得他此刻才像是个少年应该有的模样,只是这样,阿肆现在只想要狠狠地揍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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