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耳边疾驰略过,春日的晚风,有些冷,拍打在脸上,有些格外的生疼,原来,天诚国的风也一样的,刮在脸上生疼,和羌国一般无二啊。
阿肆只觉得心中烦闷,只想要纾解心中的郁结之气,手下自然便也没有了轻重,身下的马被抽打的有些厉害了,惹得它有些怒了。
“吁——”阿肆意识到马儿似是有些癫狂了,原本游离的深思啥时间回过神来,想要勒住马,只是那马儿却却是一点也不受阿肆的控制了,狂奔而去,阿肆心中一惊,双手用力的勒住缰绳,却是迎来了马儿更加肆无忌惮的狂奔。
身后的奚言一路上,不远不近的跟在阿肆的身后,看着马儿飞驰的狂奔,不禁微微蹙眉,“驾——”
阿肆想要拜托马儿,可是若是她从马背上跳下去的,只怕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身子尽量的压低,双腿亦是紧蹬着马儿的肚子,想要让它平稳下来,可是却丝毫无用。
奚言见马儿似是癫狂了,飞驰着向阿肆奔去,可是那匹马却是一点也不受控制。
阿肆虽说心中略有惊慌,但面上却是一阵镇定,她知道奚言就在她的后面,心似乎也安定了一些。
就在阿肆努力着想要马儿安稳下来的时候,马背后却是突然有一个重力,阿肆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偏过头来,便看见,不知何时,奚言却是已来到了自己的身后,快速的接过了自己手中的缰绳。
“小心,抓紧我。”奚言并未看向阿肆,只是这话却是对着阿肆说的。
阿肆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也不管他到底有没有看到。
癫狂中的马儿岂是那么好驯服的,奚言亦是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和精力,才堪堪让马儿安稳了下来。
月色以至,月光将二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阿肆和奚言各自牵着马,慢慢的走在回去的路上。
“谢谢你。”
太过于安静,在这样的夜里,阿肆率先打破了寂静,明眸望向前方,轻轻淡淡的一句。
“不用。”
之后,又是很长时间的一段无言以对。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皇城的城门外,二人牵着马,进了城,走到了那条深巷前,阿肆将马儿交给了奚言,道:“很晚了,我便回去了,今日,谢谢你。”
奚言点了点头,牵过了阿肆递给他的马儿。
明明有很多的话,阿肆想要说,可是,话到了嘴边,她却又生生的给咽了下去,她到底还是无法说出口的。郁结在心,只怕迟早也是要憋出毛病出来的。
“再见。”转身,阿肆丝毫未曾拖泥带水,一步一步,尽管脚步很轻,可是却迈的异常的坚定。
她没有问,为何你会来这上京?难道仅仅只是一个郎中那么简单?她没有问,为何你的武功这般的厉害?难道仅仅只是一个无名之辈那么简单?她没有问,你,到底是谁?因为阿肆知道,即便是问了,怕是也得不到答案的。
他,太过于神秘,可是这种未知的神秘却并没有让她感到紧张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