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苏岩这个时候才看向站在一旁的郎中,一张略显苍老的脸颊,看上去十分平凡中庸,只是,古苏岩却是没有忽略那一双眼眸。
太过于深邃,深不见底,只那一眼,古苏岩便认出了他是谁,“是……”脱口而出的话语却是在下一秒被古苏岩给生生的吞了回去。
“是什么?”阿肆望向古苏岩,只见他盯着郎中一直在看,看的有些出了神,“没什么,这个郎中好生面熟,突然想起来,好像是上京的医药馆中的郎中。”
“咦,你也认得他。”阿肆倒是没有想到,古苏岩竟是也认得奚言,只是,突然想到,奚言此刻一番郎中的打扮,有听他提起医药馆,心中便以为古苏岩是在医药馆附近见过他,心中也没有什么怀疑,“嗯,确实是医药馆的郎中。”
“好了,让将军好好休息一番吧,虽说现在醒来了,只是这毒还未解,将军切记,近段时间,莫要强行运功,一定要休养生息。”奚言看向一旁的古苏岩,清冷的音色,无喜无悲。
看着面前这张陌生而平凡的脸,古苏岩点了点头,道:“有劳了,多谢郎中。”
奚言和阿肆出了营帐,看到古苏岩此刻醒来,阿肆的心稍稍的落了落,终究,那份愧疚稍稍的轻了轻,“奚言,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
阿肆看向奚言,眉眼间的笑意,很淡,可是奚言明白,她的笑,是有多么的不容易,“傻丫头。”
轻轻的一声呢喃,让阿肆和奚言两人都不禁一愣,片刻之后,阿肆看了看天上的月色,道:“不知不觉,竟是这般晚了,呆会儿我便让陆行之给你安排一处住处,明日你在回去吧?”
“不用了,将军的毒虽说一时之间压住了,可是说到底,不能够久拖,所以,呆会儿我便启程去寻白色鸢尾。”奚言脸上的那张人皮面具尽管做的十分精细,可是却很难让人看出他的喜怒哀乐。
“也不急于一时啊,况且都这般晚了……”不知为何,阿肆总觉得今夜似乎有些过于清冷,让她有些舍不得。
话语中的急促,令她也是稍稍一顿,目光无所定向,有些飘忽不定,若不是今夜月色正浓,能够恰好掩饰脸上的绯红,只怕阿肆定然是要落荒而逃的。
趁着月色,清风微拂,阿肆抬起头来,望向奚言,那双眼眸中流转了许多的情绪,只是,都被阿肆一一的敛了起来,大抵,她是觉得有些逾越了。
“军营重地,还是多有不便,况且这里是行宫重地,还是莫要久留了。”
阿肆明白奚言话语中的意思,只是,这般夜里,他独自一个人,着实是有些不妥的,“给。”阿肆将腰间的那条红藤鞭递给了奚言,接着说道,“虽说你一个男子,但到底是夜里,这个给你,若是遇到什么荆棘之处也好用它来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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