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并非晦涩的粗俗之气,更像是惋惜,敬重。
这画上的女子,是谁?
阿肆拿着古驰送给她的剑,走在回去的路上,却是看见湖边站着的古苏岩,月光下,形单影只。
“怎得一个人在这里?”阿肆走了上前,问道。
古苏岩闻言,转过头来,便看见阿肆站在他的身旁,同他一样,望向月宫处,目光不禁停在了她的手上,“爹送的?”
“嗯。”
“好好用。”古苏岩温柔一笑。
“嗯。”
翌日醒来,将军府上却只有阿肆和那个二姨娘以及家丁,问了管家,说是老爷和大少爷一早便出府去了操练场了。
阿肆只得一个人呆在院落中,练起剑法来了。依照着前世的记忆,阿肆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的练了起来。尽管过了很久,可是,对于戎睿留给她的记忆,她总是记得格外的清晰,甚至连细节之处,她都小心翼翼的珍藏着。
不知不觉,一个晌午的时间便过去了,阿肆倒也未曾察觉,只是缓过神来的时候,下人竟是将饭菜都拿了过来,“三小姐,用膳了,吃过了之后,再练吧。”管家看着阿肆在湖心小亭中勤加苦练,竟是如此用功,不禁提醒道。
阿肆收了剑式,古驰送的这把剑,当真非凡品所能够比得,剑身比之一般,稍短了一些,但更重了一些,她的手劲在裕亲王府的时候便练得比之一般的女子稍大了一些,拿在手上,倒也十分合适。
剑锋犀利,削铁如泥。
午间的时候,古驰和古苏岩也未曾回来,管家说多半又是在操练场和那些士兵一起吃了,只怕要等到晚间才能够回来。
阿肆闻言,点了点头。这段时间,古驰吩咐了将军府上下,一定要好好的为她补身子,什么事情都不能够让她做,即便是练功,也要适可而止,倒是让她觉得有些发闷了。
晌午过后,阿肆只休息了小半个时辰,便再无睡意了,这身上的伤因着有荒蛮给的药,以及古驰吩咐的悉心照料,已是好的七七八八了,她倒是不想再闷在将军府中,打算下午去街上转悠转悠。
自裕亲王府回来,阿肆像是忘记了前尘往事一般,活的十分恣意,丝毫不去想当初与萧泽宇的种种。
仇,她会让他丝毫不欠的还回来,但是,这日子嘛,她可不想因为着他,倒了胃口。
一开始管家还有些担忧,但阿肆保证了一堆,这才能够一个人出府。
阿肆先是去了医药馆,因着奚言还未回来,而自己不住在这里了,这里的门又是紧闭着了。
“姐姐,姐姐。”阿肆刚要抬步走去,却是听到一旁有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转过身来,便看见小杰在街角,朝着自己摆手。
阿肆笑了笑,走了过去,“怎得就你们两个小孩子?”阿肆看着只有小杰和一个小女孩,便出声问道。
“爹娘去别处了,我们便在这里乞讨。”
阿肆原本也并不像让小杰再做乞丐的,但是他却不想离开他的爹娘,况且,他说,做乞丐也并没有什么不好。而且,阿肆一个人也不能够救济所有的乞丐,所幸便随了他去了。